小孩子,居然还叫爱丽丝。”
北川凉抽了抽鼻子,像是心中的信仰被挑衅了一样。
“只是名字发音一样而已。”
“而且我还觉得书里的那个爱丽丝根本比不上我,完全只是在胡闹而已。”
坂柳有栖很自信地扬了扬下巴:
“天才是从出生开始就已经通过基因注定了的,我的父母都是最优秀的人,所以我与那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
“咩——”
北川凉朝坂柳有栖做了一个鬼脸:
“是指连五子棋都赢不了一盘的天才吗?”
“五子棋……五子棋是小孩子才会玩的游戏,根本不能作为判断。”
坂柳有栖很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她站起身来将国际象棋的棋盒子拿了下来:
“这个才是天才应该玩的游戏。”
然后,坂柳有栖比用输掉一盘五子棋更快的时间输掉了两人的第一盘国际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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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柳有栖除了每天上午的固定检查外,每隔三天还有一次专门的康复训练,由父亲特意请来的人看护着,像是保护着易碎的瓷娃娃一样把她给运到楼下的中庭。
她遵循着对方的指示做一些柔软的,舒展身体的动作,但实际上并不柔软,心理上像是被人指示着的提线木偶,生理上则像是没涂润滑油的老式发条玩具。
唯一让坂柳有栖觉得有些新鲜的,是每次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货真价实地感受到心脏的存在,只要运动的强度稍微上起来一点,心脏就像是一台老式的发动机一样在她的胸腔里轰轰地嗡鸣起来。
如果说心跳是生命的声音的话,那这个时候应该就是活的最真切的时候。
排除掉惨白的面色、额头沁出的细汗,眼前闪过的黑曚,喉咙处仿佛被噎住的堵塞感……好吧,需要排除的有点太多了。
这样的过程大概重复几遍,像是在测试某种上限,又像是在压迫某种潜力,然后再在康复师的鼓励声中结束一天的训练,坂柳有栖对于这一套并不陌生。
感觉就像是在朝着一个遥远的目标前进,明知是到不了的,但还是要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仿佛在陪别人玩一个长年累月的无聊游戏。
然后北川凉突然出现在了中庭里,也可以说是坂柳有栖终于发现了他。
他正蹲在花丛里,坂柳有栖并不认得那种花,像是在看蚂蚁搬家。
“凉。”
坂柳有栖喊道,她本来已经打算回病房了。
“有栖。”
他朝这儿招手,坂柳有栖也不知道对方想喊的到底是爱丽丝还是有栖,毕竟发音是一样的。
“要来看吗?”
于是坂柳有栖便走到北川凉的身边蹲下来,她刚才出了汗,康复师的意思是让她赶快回去洗一个澡换一身衣服,于是还没看到北川凉到底在看些什么,坂柳有栖就被叫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