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要是生了病,就不用跑到几十里外的镇上去了。”
明天是星期天,学生们来上学的日子。
深夜。
江墨尧坐在书桌前,点着一盏台灯,手里拿着阮佩仪的照片看着出神。
“佩仪。”
他低喃着,这个反复咀嚼了多次的名字好像已经成了他的精神食粮。
屋外是一片蛙鸣蛐蛐声儿,江墨尧强忍着心中的落寞,轻抚着照片中的脸。
他真的好想告诉她,他在她曾来过的地方。
如果她还在,她一定会也毫不犹豫地跟来吧。
想到阮佩仪那倔强的表情,江墨尧更觉心涩,他仰头擦去眼角的泪,将照片放在笔记本中,轻轻合上,关了台灯。
满天繁星映着山川虚虚的轮廓,夜风擦过晃动的树木,整个芦山村都沉浸在寂静中。
江墨尧躺在床上,眉头紧蹙地深睡着。
在像被困在梦中挣扎地晃了几次头后,他猛地坐起了身。
沉重的喘息充斥在狭小的房中,滴滴汗水从他下巴砸落在薄薄的毯子上。
又是这样。
江墨尧一手撑着疼痛的头,平缓着呼吸。
从阮佩仪走后,他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次都想抓住近在咫尺的她,可一伸手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真的好想,好想她……
江墨尧哽咽着吞咽下无尽的思念,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墨尧。”
第二十一章 冬日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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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唤让江墨尧瞳孔骤然紧缩。
他猛地抬起头,跌进了那双阮柔的目光里。
“佩仪……”
沙哑的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江墨尧怔怔望着眼前恍若被星辰包围的人,颤抖地伸出手。
萦绕着萤火虫般细碎光芒的小手轻轻握住那只手,如冬日艳阳的阮暖顷刻从掌心传进了心底。
江墨尧不敢眨眼,更不敢动。
他怕眼前的人再一次想梦里一样离他而去,更怕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墨尧。”
阮佩仪弯起唇角,又轻声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