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jīng养细调的活着,她大概也只能活个四十来岁吧。”宾弥京直起身子看向面前的俊美男子,锐利的眼睛直视对方眼底,“所以她没有时间可以làng费在这样的事情上,你明白么?”
“尤其……你连自己的事都弄的一团糟,又有什么资格gān涉她的人生呢?”
“她是个离不了人照顾的人,而你,做不到。”
虽然不像高町萌那样有作弊一样的眼力,但作为一个天南海北都走过的医生,看人的眼力是除了医术外最让她自豪的优点。
连自己都活的乱七八糟的人,她怎么可能把重要的病人jiāo给他呢。
黑发的男子低着头没有回应,只是下意识的摸索到高町萌露在被子外的左手,牢牢地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他想过很多,却从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那来自心底的声音。
他不想离开她,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想离开。
她并不是让人温暖的光芒——相反的,靠近她,往往会被刺的浑身战栗,但正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有活着的真实感。
她活的,就像一种信仰。
在他还在苦苦挣扎的时候,她已经让自己像一种信仰一样的活着了。执着的,毫不犹豫的按着自己的方式活着。
无所谓原谅与否,无所谓别人怎么看待。
“大概吧。”敦贺莲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但,那是你的看法。”
男子抬起头,狭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宾弥京,深邃的瞳孔有中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哎呀……这才多久没见,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宾弥京轻声呵了一声,几步走到chuáng前,随手把病历夹丢给敦贺莲。
“有决心是好的——但她的情况可不仅仅身体不好这么简单而已。”女子抱着手臂眯眼微笑,“……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她那个闹心的老爸,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高町萌醒来的时候,敦贺莲正坐在chuáng边削苹果——没错,削苹果,把大块大块的苹果肉跟皮一起削下来。
“小萌你醒啦——要吃苹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