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长吁短叹地揉着卫子规的额头，以她过来人的经验斥骂道：“满口胡言！这分明是在哪里磕的！卫琬，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弄的？！”

卫子规少了平时的气焰，乖乖地窝在老夫人的怀里。

卫琬一脸认真道：“既然我说了祖母不信，可问子规弟弟。”

老夫人便捧着卫子规的小脸，心疼地问：“孙子，你说句话啊，是不是她欺负你，祖母给你出气好不好？”

卫子规正要开口，便看见卫琬正半抬着眼，幽幽地盯着他。

卫琬也问：“是蚊子咬的么？”

卫子规颤了颤，良久才惊恐地嗫喏出口：“是......是蚊子咬的......”

此话一出，堂上的人都不可置信。

按照以前卫子规的脾气，就算是蚊子咬的包，也恨不得说成是别人弄的啊。

卫琼琚道：“子规你不要怕，有什么就说出来，祖母和爹会为你做主的！”

卫子规不敢再看卫琬，埋头道：“真的是蚊子咬的！”

堂上静默了片刻，老夫人缓了缓气，又怒声斥问：“即便如此，你动手打琼琚，也不得不罚！”

卫琬伸起手掌给大家看，道：“我也不是故意打大姐姐的，她脸上有只蚊子，当时我若不打，肯定也会和子规弟弟一样起个包了。你们看，我手上还有死蚊子和蚊子血呢。”

众人：“......”

卫辞书虽是满脸怒色，可终归今时不同往日，念及大都督与卫琬的关系，还不至于对卫琬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