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来的果酱若是保存得当，还能存放不少的时日，平日里用来泡果茶、佐点心，不也极妥当么。

卫琬让农民把附近的农户都召集起来，农户得知卫琬是这片地方的东家，全都聚集了过来。

他们都担心卫琬要涨他们的租，然而不是，卫琬是要花钱向他们买桑葚，把这片桑林的所有桑葚都买下来，并且签订契约，往后每年这里的桑葚都负责向她供应。

农户们闻言大喜，有人向他们买这个，总比烂在地里好啊，而且还能有一份额外的收入。

卫琬和殷霆在这片碧绿的桑林里转悠，卫琬道：“这些桑葚，我打算一半用来酿酒，一半用来制果酱，殷都督要不要入伙一起做这营生？”

殷霆闲话家常道：“你也是宫里当差的，做出来的东西皇上公主若喜欢，不愁没有路子，你要我入伙，肯白白分我银子？是怕别人眼红断你财路，所以找我做后台？”

和他说话真是一点都不费劲，卫琬笑了笑，道：“赚来的钱，殷都督分三成，如何？”

殷霆垂眸看着她，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片刻只道：“你倒是会打算。”

卫琬和他一起转出了桑林，又去后山脚看看，道：“后山背阳，估计庄稼也不好种，我去看看是否合适种点药材。”

卫琬把阿应和漪兰留了下来，和农户们商定下契约条例。

日头西斜时，大家的兴头都很足，纷纷带着箩筐到桑地里来采摘桑葚。

端午采桑，也正是应景儿。

农民们可能无所察觉，但是卫琬却注意到，这座山头似乎有其他人出没。她能发现，殷霆不可能没发现，但殷霆反应寻常，说明山里出没的应该是他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