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知识和实践经历相辅相成,陶晚觉得自己飞速地成长起来。
下课后,汪教授依然慢悠悠地收拾东西,陶晚便也慢悠悠地收拾东西。
倒也不是有话要和老师说,只是想在老师走后再走。
于是教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汪教授拍了拍包上沾到的粉笔灰,把视线放到了她身上,笑眯眯地问:“你还不来问问题吗?”
陶晚一下子脸红:“老师,我,我不是想要问问题。”
“哦,我理解错了。”汪教授没有多说,嘱咐道,“下课了吃点夜宵回宿舍吧,夜了,路上小心点。”
“诶!”陶晚赶紧应道。
汪教授走到了门口,突然又回过了头。
“不对,你不是c大的学生……”汪教授笑起来,“你是来找程鹤楼的吗?”
“不不不,老师,我是来听课的。”
“一切顺利吗?”
陶晚不知道汪教授指的是哪方面,但总得来说,她这段时间太顺利了。
于是笑着回道:“一切顺利,谢谢老师。”
“那就好。”汪教授扶了扶眼镜框,“对了,明天早上第二节 有我的课,鹤楼说她要过来。”
陶晚心里一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鞠了一躬,又道:“谢谢老师。”
汪教授离去,陶晚坐在教室发了会呆。
提到程鹤楼,陶晚便觉得她的脑袋里很乱。
她早已不是那个要踏着程鹤楼的时间表去追程鹤楼的人了,她要是想联系程鹤楼,可以发消息,可以打电话,还可以直接发视频请求过去。
程鹤楼只要没事耽搁,肯定会接。
但就在刚刚,汪教授说明天程鹤楼会来听课的那一瞬间,陶晚觉得自己还是那个陶晚。
对着程鹤楼小心翼翼,满心忐忑地想要追随她的脚步。
这让陶晚心里发慌,觉得自己在原地踏步,又仿佛泥足深陷。
她似乎把对生活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了程鹤楼这条线上,不知不觉中便变得极其依赖她。
一瞬间,陶晚很想立刻给莫荇发去消息,告诉她,她愿意接那个剧。
不管前方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她也要勇敢去闯,而不是依赖程鹤楼这并不稳固的温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