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澜战场的第二个月,原仙官首领就于战斗中“意外”死去。手中执有仙尊令的元嘉自然当之无愧地成为继任首领。
原本还有仙官不服,但渐渐的,那些不服气的仙官都莫名消失了,就不再有仙官敢违逆他了。
就连薛文,也只敢在禀告之际,暗戳戳地告诉这位明面上元嘉首领之主元嘉首领的所作所为。
“和我说这些,是觉得我会为你们做主吗?”宗越问。
薛文不答。
宗越淡淡道:“下次别做蠢事了。”
但哪来的下次,待薛文回沧澜,就见自家首领啼笑皆非地凝望自己。
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那是薛文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当沧澜的每一寸鲜血都被沧澜的修士染红,元嘉才仿佛满意似的,领着一众仙官回崇阳。
庆功宴上,元嘉端起酒盏,洋洋洒洒说:“属下听闻,当年娘娘伴殿下使沧澜时,扈三公子曾使人诽议娘娘,而扈大公子并未阻止,还温言说他们是客。今日,属下有一礼物要赠予娘娘。”
宗越挑眉,元嘉拍掌。
一群舞者簇拥着两个衣不蔽体的男人涌了进来。
宗越一时没认出他二人是谁,倒是元嘉呵斥一声道:
“跳啊,难道希望我把你们的首级也割下来当球踢吗?”
两人战战兢兢像筛子般跳起来,宗越这才透过描唇画眼的妆容认出他们不是扈文天和扈闻天还能是谁。
曾经的文天仙君和扈三公子,如今的阶下舞者。
“有时候我会怀疑我是否位于仙界。”
宴会后,宗越淡淡对元嘉道。
元嘉笑:“是否是仙界不重要,是不是娘娘要的仙界才重要。”
宗越若有所思。
这年冬天,景烨因“病”去世。他和白璇的儿子源华继承了他的殿下之位。
权势过渡得很顺利,甚至没有人质问不需要问还在闭关的昶雅仙尊吗,因为所有人都怕站在源华身后的宗越,或者,换言说,是有元嘉支持的宗越。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谁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手段,但凡逆宗越意的星君和仙官,他都有办法让他们消失不如意。
哪怕华绰帝姬和弘毅仙君也不例外。
“就因为我暗讽宗越一句,就一句,他就叫人搬空我的云湖小筑?!”华绰帝姬举目四望空空如也的云湖小筑,曾经的鸟语花香,如今的断壁残垣,不甘心对弘毅仙君道:“就算你我夫妻离心,你也是我的道侣,你连句话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