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后,宗越猜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
“还真是好骗。不过……”她目光望向坐在chuáng上目光呆滞的景烨,“就算不是我,你也可以将她骗得团团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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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扈凝天回府,同永渊仙君说了她答应和景烨成婚的事后,永渊仙君简直怒不可遏。
“我是怎么教导你的?昶雅仙尊可信,但景烨不可信。他这孩子,自小就心思深沉,平日里更是不修己身。你还没嫁过去,他夕颜阁里的女人就已数不胜数,等你嫁过去,还不知道如何自处。”
“宗越怎么自处,我就怎么自处。”扈凝天犟道,“难道宗越能做到的事,我做不到?”
永渊仙君知她指的是宗越将景烨后院收拾得服服帖帖一事,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再说。”扈凝天又道,“景烨他哪里心思深沉了,他如果当真心思深沉,就不会被你看穿。”
永渊仙君简直被她气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我就不该念着你母亲早逝,对你和闻天一个比一个骄纵。一个识人不清,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现在后悔?晚了!”扈凝天满腔只有去崇阳域帮景烨的抱负,完全听不进永渊仙君的话。她道:“反正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帮我筹备大婚让我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要不不管不顾,到时候,我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是嫁,孑然一身孤孤单单也是嫁。”
永渊仙君无力坐下,闭了闭眼,沉声说:“旁人都说这几年你日渐懂事,脾气见好。现在看来,都藏在心里等着我呢。”
扈凝天有一刹那的愧疚,但想到景烨,她的心又硬了起来。
“那你怎么选呢,父亲?”
永渊仙君说:“将你二哥叫来。他办事,我才放心。”
这天,永渊仙君和扈问天在房间里商量了一夜,直到拂晓时分,扈问天才疲惫地走出父亲寝殿。
可当发觉扈凝天红着眼也在殿外等了他一夜后,他却什么置气的话都说不出。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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