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服瑶凤与天帝的，我去给他送果子时，他寝衣半褪，露出白皙而结实的胸膛，背上有雷刑过后的新伤。

见我来了，墨止有片刻怔愣与慌乱，而后飞快穿好寝衣，耳上绯红一片。

我铁了心要套话，于是咬着唇泫然欲泣：“师父受伤了？让我看看吧，伤在背后自己上药多有不便。”

“都是些小伤，将养几日便无碍了。”墨止说得云淡风轻，唇内的血色却暴露了伤情。

墨止背上沁出道道血痕，我眼中噙着泪：“师父当真待那位墨云姑娘情深至此么？竟不惜受天雷刑罚来解除与瑶凤上仙的婚约。”

我能感受到墨止的身体猛然僵硬起来，良久，他终于吐出一句：“你想知道我与墨云的往事吗？”

尽管我对他的情爱已经消逝，空有余恨，但我仍想从墨止口中得知他所谓与我的往事。

“师父若愿意说，尘洗想听。”我让自己的眸中盛满期待与情愫。

墨止凝着我这张脸，娓娓道来：“天帝赐婚时，我对瑶凤与这桩婚事默然接受，但并无情意，直到诛杀妖王那一战……”

“我险些身死魂消，是瑶凤替我挡了致命一击，她仙体陨落，魂魄沦落到忘川之中。”

“此前万年，我从未有过情，错将这份愧疚与难安误以为是爱，并设法使她复生，墨云……原只是我计划中的一颗棋。”

“墨云死后我才知晓爱是什么，无论再克制，再如何自欺欺人，思念会随着失去的痛苦日益增长，让人悔不当初。”

听到此处，我再也收不住浑身的冷意，更不屑于墨止迟来的悔悟与深情。

我想过无数种墨止与瑶凤反目的缘由，或许两人本就是相互利用，亦或是他对我的出现存有疑心故意作戏。

但唯独不接受他幡然醒悟，再说爱我。

见我垂着眸子久久不语，墨止眼中的情浓多得快要溢出来：“尘洗，我确信你就是墨云的转世！这一世，我绝不负你！”

我面上震惊，心中却冷笑连连，情深意重是可以装出来的，我亲身所试。

“师父凭何如此笃定？若我不是，岂不是一场错爱互相伤害？”我掩面而泣。

“同样的相貌，同样是青鸟壹扌合家獨γ，同样在月圆之日受火焚，我绝不会认错。”墨止说罢，竟低头擒住了我的唇，将我的哽咽尽数吞进肚中。

第十二章

他的舌试图攻城略地，我打心底里抵触他的亲近，于是牙关紧咬，红着脸将他推开：“师，师父，是否太快了些。”

墨止猛地一怔，终于意识到此刻在他眼前的人是尘洗，而非从前对他亦步亦趋的墨云。

他手握成拳，置于唇边轻咳两声：“是为师情难自禁，失礼了。”

自此一别，墨止有意给我时间缓解，好几日没在我跟前露面。

九月初五，天帝寿宴，九重天大摆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