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一脚踹开车门，一跨步冲到老头儿身后，怒目圆睁，“啪啪”就是两枪。格律也纵身下车，健步冲上去就是一拳，揍在老头儿下巴上。老头儿没料到这俩人有这么一招，原本仗着自己武艺高强，自信轻而易举料理了这一车人，是以上来便给几人来了个下马威，折了小辫儿两根指头。岂料这边还没来得及拿手里的小辫儿当挡箭牌，这边厢冲出来的一个人拳劲这么大，打得他眼冒金星，头昏脑涨，连带着蹦出俩牙，沾着血丝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栽到硬泥地上。

老四抢上来把小辫儿接住了，抱到副驾驶坐好，板寸已经把医疗包递了过来。

老四三下五除二给小辫儿包扎好，关切道：“没事儿吧？”

小辫儿咬着牙，倒抽了好几口凉气儿，冲板寸苦笑道：“队长，抱歉啊，这任务还没弄完我就掰了。”又对老四道：“回头靠你了啊。”

板寸安慰道：“什么话，没事儿的。”跟着回身指着倒在地上抽抽的老头儿，“就这老杂毛？”冲上前就是五六脚狠踹，边踹边骂，又给拎到小辫儿脚边，“你也踹几脚出出气！”

之前那俩被扒光的货带着哭腔道：“爷爷诶！”

板寸扭头骂道：“叫你爷爷干嘛？”说着朝两人走过去，“妈的，刚给你俩扔路边够客气了吧，怎么着，上赶子找收拾来了是吧？”摩拳擦掌，走到俩人面前一顿叮当乱捶。

“怎么弄？头儿。”板寸拖着冻得跟拔毛鸡似的俩人，脸上挂满了彩，紫青红黑四色，扔到了老头儿旁边。

格律咬咬牙，“妈的，本来还想问问话的，这老杂种不知事！”目光在俩货身上一扫，吼道：“醒着吗？脑子还清不清醒！”

俩货彻底怂了，双手抱着胳膊不住磕头道：“清醒、清醒！”

格律示意个俩人披上衣服，问道：“老子现在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听明白没！”

俩货头点的跟捣蒜似的。

格律道：“你们是圣谷的人，是不是！”

“是是是是！”

板寸上去抽了一巴掌，骂道：“妈的！之前不说。”

俩货鼻涕眼泪全淌出来，“爷爷诶，之前是我们不对，千万饶了我们吧。”

格律点点头，“你们干嘛的？”

其中一个道：“我们俩是站岗的。”

板寸又一巴掌，“接着说啊！没被问过话是吧？”

“我说，我说，爷爷想知道些什么？我都说！”

板寸指着这小子骂道：“你他妈拎不清事儿是吧？你知道的都给老子吐出来，让你停才停！”

这货赶紧磕头道：“是是是是！小人是隶属于灰袍大护法座下的走卒，奉大护法之命看守圣谷外围的这条路，防止外人进入圣谷。刚才被你们打翻的是我俩的爷爷，跟我们编在一组，是我们的组长。”

板寸打断道：“你们一组有几个人？”

“三个！三个！爷爷。”

“你接着说。”

“刚才爷爷收到了一个消息，所以去周围逛了逛，回来的时候我哥俩已经给爷爷们扒了扔路边了，所以带着我俩来找几位爷爷理论。嗯……嗯……我叫王卓，我弟弟叫王越……”

板寸一脚踹他身上，“妈的谁问你叫什么了！”

王卓带着哭腔道：“爷爷呀，您说我知道的都得说啊。”

板寸左右看了看，叉腰叹气道：“你他妈是不是傻子？啊？老子让你说这些没用的了吗？啊！”跟着又是一脚，直接把王卓踹得翻了俩跟头，整张脸稀里糊涂，就跟画家失败后一整个颜料全泼上去搓成一团扔垃圾堆里的纸团似的，完全没法看。

格律拍了拍板寸的肩，“算了，还是一问一答吧。”扭头对还跪在自己面前的王越道：“下面问你啊。”

王越赶紧点头。

格律道：“你们在外头站岗的一共有多少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