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海他们一行紧赶慢赶用了近十天的时间,才来到金隼垒,不及回家,银海拉着崖果三人来到大宇宫湖心岛文澜阁求见金隼王。
崖果看到大宇宫被烧得一片狼藉,几万名挈嗤国战俘大冬天只围着一块遮羞布,戴着脚镣在搬运废砖瓦。他深知这一次要想劝说金隼王罢兵休战又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回禀殿下,金隼王让您先回……”一名阉人向站在通往文澜阁的七孔桥上的银海深深鞠了一躬了回禀道。
“你没向金隼王通报,说我有重要事情面奏吗?”
“金隼王旨意,大王子金立触怒天威,罪有应得,绝不能让他在父王的身边长眠,让殿下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好!好得很……那另外一件事金隼王怎么说?”银海明显脸上起了变化。
“金隼王让殿下先回九转神台……”
“不行,我现在就要面见我哥。”银海拔腿就要往岛上冲。
上百名禁卫冲了过来,挡在了银海的前面,连明晃晃的斩骨刀都抽了出来。
银海几年前就敢以性命为赌注跟崖果赛马,他身体里流淌着拉格雷的血液,那份桀骜不驯是与生俱来的,他一扬手,一个巴掌把一名禁卫打得退后两步。
“父王在的时候,也从没人敢挡我的路,有种你们的刀尽管往我的身上招呼,要是不敢,你们就是后爹养的。”
“殿下,请恕我们王命在身,谁敢闯宫,定斩不赦!”为首的一名络腮胡百夫长挡在银海的面前,胡须都差点碰到了银海脸上。
“你个狗娘养的东西,跟我耍横是吗?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银海在腰间摸索了老半天,扯下一块金黄色的腰牌来,凑近那名百夫长的眼前。
“殿下,这是老金隼王的单面金隼腰牌,不巧得很,金隼王上个月刚刚下令停用了,今后所有人等进出大宇宫,只认两面金隼的金牌。”
“你……”银海气得浑身发抖,抬起巴掌就要扇过去。
那名百夫长早有防备,往后急退两步躲开看,“来人哪!请殿下离开。”
一下子冲过来十来名禁卫,抬起银海就走,过了七孔桥后,很粗暴地把银海放下,瘸脚的银海差点没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没等银海第二次往上冲,一百多名禁卫很快把小桥堵得水泼不进。
“金隼王,我是你亲弟弟银海,我有重要的事面奏。金隼王……”
“殿下,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吧!也许明天上朝的时候就有机会了。”崖果拉住暴怒的银海。
银海的母亲在银海五岁时生病离世了。又因为要到九转神台就任,在金隼垒偌大的一座王爷府只留下一对老夫妇看门。金隼垒被攻破那天,挈嗤兵烧了花厅,后面五进住人的厢房虽然还算保存完整,但拿得动的东西几乎全被抢掠一空。老夫妇派人带信到九转神台让银海回来一趟,但那段时间银海忙于打磨七星宝刀,哪里有空管这些小事。这事转眼就过了两个多月。
老夫妇见主人突然回来了,老泪纵横正想哭诉了一番,“殿下,挈嗤人实在凶狠,那天三个会飞的挈嗤小孩……”
“单管家,算了,不就一些身外之物吗?没了就算了。”
站在边上的崖果好尴尬,那三个会飞的小孩不就是他们师兄弟三人吗?知道崖布会在金隼垒屠城,说什么都不帮着打开城门。这次遇到金隼王,不管金隼王接受不接受,也一定要说声道歉。
“单管家,花厅堆了那么多的檀香木,我们哪来的银子?”
“殿下,上个月金隼王驾临王府,见花厅被烧毁,第二天就派人送来了一万两银子和那些木料,原本马上就要动工的,只是金隼垒现在大兴土木,雕花师傅、木匠和泥水匠实在太难寻……我一定尽快……”
“单管家,这个不急,你找个师傅预算一下,一万两银子够了没有,不够的话,这次我多留点银子给你。”
“殿下,金隼王差人传话了,说银子不够,尽管去找他,一定要把银王府花厅修得比过去要气派些……”单管家回禀道。
“这个金隼王,冷热不均,见个面都这么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殿下,您的病是好了吗?”单管家夫妇见银海说话很有条理,忍不住问道。
“我哪有病?你看我像个生病的人吗?”银海反问道。
“不,不,老奴见殿下这次回来,神清气爽的……我真替殿下高兴……”
单管家夫妇忍不住抹起眼泪。
“单管家,我给你介绍个人,这位是在凤鸣山赛马中赢了我的挈嗤国果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