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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狮垒被围 第2章 抹布船长

防守大河六石段的“崖南号”战舰的船长大番,从接到崖珠主帅的临战命令的那一刻起,就下令把舰上的火炮全都擦拭了一遍。因为船身被流凌撞击得有些倾斜,他学着三里外红宝云为船长的“珠亲王号”的样子,特意派人到铁匠铺打了许多薄薄的铁片垫在炮身下面。为了去掉甲板上那薄薄的冰层,船上士兵挖来一些河沙倒在上面,不停地擦拭着……

“今天晚上找些麻袋剪开了铺在甲板上,明天早上可以省些力气。”大番见船员们大冷天上下午各一次模拟训练下来,空闲下来还要擦拭甲板,忙得额头出汗有些不落忍,赶紧安慰道。

大番跟着崖果亲王从大西国回来后,崖果奖励他一艘崭新的方头大渔船。当时的水军大统领敏章硬要把他留下,因为挈嗤国大量战舰像下饺子般入列,懂航海的船长实在太难寻了。一心想回家当渔民的大番说什么都不同意。直到敏章说,他留下当船长,一年的俸银就可以购置两艘大渔船时,大番和老婆商量了一个晚上后,终于选择留在了水军。跟着红宝云船长在“珠亲王号”上实习三个月后,大番被任命为刚入水的“崖南号”战舰的第一任船长。

大番见到“崖南号”比他实习的“珠亲王号”还要雄伟几分,渔民出身一生爱船的大番对“崖南号”的爱护之心,很快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不能允许战舰上所有设施粘上一丁点肮脏东西。所有船员做的最多的工作就是擦拭战舰,从船长开始到低贱底舱的划桨手,人手一块白布,都在每人的腰上别着,走哪擦哪。有次敏章大统领到战舰上检查工作,发现了“崖南号”上这个与众不同的小秘密。多次在议事会上提起此事,对这种爱舰如家的行为大加赞赏,奖励了“崖南号”五百两银子。大番由此获得了一个“抹布船长”的绰号。

大番获悉同僚如此揶揄自己,很是不以为然在全舰议事会上说道:“谁是抹布船长,那得上战场真刀实枪练练再说。“大番船长不光是嘴上不服输,他虽然不识字,还是想方设法地找来了军官学院的厚厚一叠教材,让几名识文断字的船员一页页解释给自己听。大半年下来,他的军事素养突飞猛进不说,连谈吐间都带了一股浓浓的学院腔调,让认识大番的人(包括大番媳妇),无不对他刮目相看。

上次六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到燿鸦南方,只在回程时和燿鸦水军擦肩而过,黑灯瞎火的崖南号上的火炮发射了上百发炮弹,就是不知道打中了没有。早想在大家面前好好证明一下自己不是抹布船长的大番,说句心里话,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和燿鸦水军来场海上拼刺刀。

崖南号进入内河参与中州垒的防御,大番实在是有些不甘心。本应在浩瀚大海上劈波斩浪的战舰被冻在大河中间动弹不得。接到命令,大河结冰要他提防燿鸦骑兵的偷袭,大番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就如戏文里唱的那样,正所谓龙游浅水遭鳝嬉。

大番看到打理的干干净净的崖南号,终于满意地笑了,“船这玩意,你平时对它好,关键时刻才不会给你找麻烦,柳上惠你去告诉厨房,今天加菜犒劳一下大家。哦,你随便带盆炭火过来,桅杆上瞭望的弟兄站那么高,今天晚上风大,在他脚边放上一盆。”

“是——!”

面皮白净的柳上惠书读得不错,每天替大番讲解一页教材,上级下达的命令也都是他熟读吃透后,再转达给大番的。平时大番对他挺照顾的,一些脏活累活情愿自己动手,也不要他插手。虽然在战舰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风帆手,入伍还不到半年,但在崖南号上的地位明显在几名百夫长之上。

柳上惠很快端来一大盆炭火,“喜子,把绳子放下来。”柳上惠喊了三遍,在桅杆上执勤的喜子愣是没听到。

“小柳,别喊了,我上去……”大番提了提裤子,驾轻就熟地爬上了高达十数丈的大桅杆,真拿着崖果他们从神州国带回来的“千里眼”四处看个不停的喜子,猛然发现吊篮外冒出个脑袋来,赶紧拔了插销,打开小门。

“船长,您怎么上来了?”

“我给你送火盆来……”大番放下一根绳子,很快把火盆吊了上来,小小的吊篮里挤了两个人外加一火盆顿时拥挤不堪,但一下暖和了不少。

“这东西管用吗?”大番接过千里眼,瞧了不到半柱香工夫,只觉头昏脑涨,一阵阵恶心。

“果然看得远多了,只是有些恶心,比不得那么年轻人了……”

“船长,我一开始也恶心,看久就习惯了。”喜子接过千里眼挂回到胸口,“船长,您先下去吧!这里风大。”

“喜子,燿鸦兵很可能趁着大河结冰,偷袭我们,喜子你可千万别走神,全船人的性命都在你这双眼睛上。别去翻动炭火,过火后熄灭的快。”大番这番话在喜子上来前一句讲过两次,但在喜子听来确实格外亲切,大番就像父亲一般。

“知道了船长,我执勤的这一个时辰里,绝不会出岔子。”

大番放心地下了吊篮,又来到河面上,围着崖南号转了不下五六圈,直到大河两岸的篝火都点燃了才回到舰上。

……

人定时分,布莱儿派出的二组前卫哨,由于准备工作做得好,对六石村附近的挈嗤军驻扎情况早就摸得清清楚楚,明岗暗哨还有村子里的三只狗,一个不漏被他们悄悄做掉了。虽然有大风雪掩护三万骑顺利通过六石村,能做到风不鸣柳确实很不容易。

河岸边一名被打晕的挈嗤国哨兵,被几股热烘烘的小便嗤醒过来。

“说,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不等头痛欲裂的挈嗤兵开口说话,左耳朵被狠狠地拧了一把,大冷天的,也不知道掉了没有,挈嗤兵刚想喊痛,嘴巴又被领一个燿鸦兵捂住了。

冰冷的牛尾刀准确地在他的脖颈间放好后,那只捂嘴的手才松开,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你敢喊叫,一刀把你的头割下来。说——今晚的口令?”

“燿鸦猪……”

“娘的,你还敢骂人,那名挈嗤哨兵的嘴重新被捂住了,几名燿鸦兵一顿拳打脚踢。一番折磨后,听得出那名挈嗤兵在不停地“呜呜”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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