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半狗分到一把长弓,一拉弓弦都断了,“草泥马,拿这样的兵器,怎么打挈嗤羊?”
一个负责分发武器的官差见这群长得凶狠,讨好道:“各外壮汉,你们别急,我们库里前几天刚到了一批三叉戟,我这就喊人把它们拉出来分发给你们。”
“挈嗤人都在攻城了,我们自己去拿。”清风、明月很是过分,一步跳上几名官差拦在仓库门口的长案几,从几名官差的头上跳了过去。
这几名官差有些糊涂了,当差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有如此剽悍、好战的民防丁,干脆把长案几挪开了,任由二千多人冲到仓库里,挑选称手的兵刃。
“哎,壮汉,那是门闩,不是兵器,快拿回来。”一名官差见二百多斤重的铁门闩都被赵半狗拿在了手上,赶紧上前阻止。
“娘的,我这是去卖命,谁敢拦我,我一门闩敲死他。”那名官差见赵半狗犹如凶神恶煞一般,赶紧避过一边。
“哎,你怎么一个人拿五支三叉戟?”
一名官差见莫豹一下拿这么多支,大惑不解喊道。莫豹装个听不见,几步跑远了。
“那是斩骨刀,你们耍不动的……”看到很多人去拿燿鸦最有名的斩骨刀,几名官差有点后悔让出仓库门口了,一把斩骨刀可值五两多银子。
“打完仗,你们可别忘了把斩骨刀送回来,娘的,这伙民防丁是哪条大街的……”
崖果在仓库里飞快地扫了一眼,在一个角落里见到一件熟悉的兵器,这不是在三百里城墙中大门殉国的八哥崖图的狼牙棒吗?崖果上前一看,果然在狼牙棒把手处看到崖图两个字。
“莫二哥,拿上那狼牙棒。”
“这狼牙棒绝对不能拿走,这是缴获的战利品。”
出仓库门时,几名官差拦住了莫獾。
崖果伸手在几名官差的腋下用手指轻轻杵了一下,在回挈嗤国的途中才学点穴的崖果,第一次运用,可能是杵偏了,一名官差的五官急剧地乱动,继而嘴角流下白沫来,吓得崖果一溜烟跑远了。
莫獾一棒扫去,挡路的官差全倒在了地上,无数的脚踩了上去。
大家来到南门边……被一队燿鸦正规军拦住了。
崖果见大伙还没全部赶到,装着害怕的样子,躲到了一边。
“谁叫你们上这里来的?滚——!”
“哎,不是敲锣喊我们过来帮忙的吗?”莫狐手拿一把斩骨刀,袖子卷得老高,冲拦住去路的那伙燿鸦长矛兵嚷嚷道。
“你以为你是谁?城门重地,没有命令谁敢靠近?”
“别在这啰嗦了,你们把那些金汁(粪水)搬到城墙上去。”一名百夫长皱着浓眉命令道。
“娘的,敢叫我们搬这么臭的东西,你小子是不要命了吗?”
赵半狗的裤腰带路上松了二次,迟了几步赶到。一根一丈多长的铁门闩被他在街上拖得直冒火星。没等你伙燿鸦长矛兵平放长矛,赵半狗手里的铁门闩一下照着脑袋高度扫了过去。十几个长矛兵全被这蛮横的门闩扫倒在地。
“反了你们了,敢跟老子们动手。”
远处的几百名长矛兵见这群民防丁桀骜难驯,纷纷冲了上来。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民防丁招招夺命,凶狠异常,眨眼工夫,以为是寻常斗殴的几百名长矛兵全被砍翻在地。
一名在城墙上箭弩手看到了不对劲,“不好,有奸细……”
莫豹手里的一支三叉戟猛地飞上城墙,正好叉中那人的喉咙……
“快把城门打开。”崖果大叫道,第一个掠到城门处,发现有一把十几斤重的铜锁锁着。
“果亲王,让开,让我来。”
这时,举着狼牙棒的莫獾赶到了,只见他一棒敲下,那把大锁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