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挈嗤羊你们跑什么？没长眼睛吗？”崖果刚感觉有一只船很鲁莽地靠了过来，就听见这声粗鲁的话，还听见不下五、六人跳到了货船上，“船上运的是什么？”

“官爷，起风了，一下停不住，对不起，对不起……货船上都是些陶罐，规矩我们懂。”船老大边解释边掏出早准备好的五十两银子塞给那人。

“大老远贩运来这些东西？”听得出这位官爷的话语里有些失望，依照不成文的规矩，想从挈嗤国走私货物到燿鸦国，十抽一。

“官爷，这窑口的主人欠我们家不少银子，还不上了，只能拉这些泥作抵一两银子算一两了。”崖果听出是莫狐的声音，这莫狐还真像狐狸一样狡猾，他找的这个借口天衣无缝。

“哟呵，伙食还真不错。”隔壁舱锅盖掉在了船板上，一个色迷迷的声音，“大嫂，你服务得可真周到，一宿两餐要多少银子啊？”

“哈哈……”燿鸦人放肆的笑声。

“官爷，我们这是货船，您要找花船可是上错了船。”大嫂不卑不亢回道。

“谁知道呢？看你的大屁股就像是个卖肉的，在我们燿鸦国勾栏里就全是你们挈嗤国女人，你们挈嗤国女人就爱干这个。”这话语里除了龌龊，更多的是侮辱。

“你……”大嫂气得说不出话来。

“官爷，官爷！我老婆说不来话，您别跟她计较，我女婿是黛垒巡查队的牛涣洋，官爷您应该认识吧？”船老大赶紧过来套交情。

“认识，牛换羊嘛，谁不认识？”见是同事的丈母娘，刚才那个春心勃动的家伙打着哈哈出了前舱的厨房。

崖果只觉光线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朝里看了一眼，“官爷，这是我的小儿子。”船老大忙不迭地过来解释。

事情就这么凑巧，没人掌舵的货船早不晃迟不晃，偏偏就在这时刻猛地一晃，莫豹塞得紧紧的那几支东西连刺带鞘“哗”地滑了出来，就滚在崖果的身边，亮闪闪的。挈嗤国的传奇兵器玄铁刺，谁人不识？

那名燿鸦巡查队员条件反射地抽出腰间的牛尾刀大声喊道：“你们是谁？怎么会有玄铁刺？”

“官爷，是我儿子捡的，我想带到三十九垒胡乱换点银子。”船老大还算有急智。

“出来，所有人都到船板上蹲着去。”见到违禁物品，燿鸦人可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崖果出了船舱，发现莫家四兄弟被十来个低了他们一头，拿着牛尾刀的燿鸦人围住了，崖果知道，莫大哥他们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自己还没进入到他们的保护范围，这十来人有莫豹一人就足够对付的。

“说，这四支玄铁刺哪来的？”一名看上去像是小队长巡查员把刀架在莫豹的脖子上，“别想胡乱搪塞我，说错一句，我可不管你们认不认识牛换羊、羊换牛，我一刀让你们下辈子做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