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啥，你除了裤裆下那只吊儿郎当皱巴巴的袋袋，你有啥？”放肆的笑声引得更多的小渔船靠近这个天然浴场。姑娘们平时接的客大多都是些大叔或是身躯不全的伤残老兵，难得见到这一江生龙活虎的年轻帅小伙子，一个个傍着船板搔首弄姿。不时有青皮兵摘下手腕或脖子上的小物件，扔到船上，也不时有赤条条的青皮兵被姑娘们拉到船舱里去。

见这边生意好，十来只装饰豪华的大花船也驶进了这段江面，更多的青皮兵开始上岸往军营跑，从包裹底下掏出那点积蓄了大半年的军饷，登上大花船，就算不能一亲芳泽，能看一场白虎族姑娘热辣的歌舞表演也好。

闹腾到了大半夜，生意不见减少，反而有更多的花船靠过来，没银子也没事，只要拿小匕首之类的贴身物品交换也能换张歌舞门票。饶是这样，还是有众多一文不名的青皮兵被晾在越来越冷的江水里。

已经打了三个来回的那个复员老兵，再一次驾船回到这里，但这一次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小渔船被四五十个饥渴而又没银子的青皮兵围住了，大家一使劲，小渔船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放手，快放手，我的两个女儿可不会凫水，这样行不行，上来两个，这一趟我免费——”船老大赶紧讨饶，哪里还来得及，小渔船在剧烈的摇晃后，终于翻了个底朝天。

船老大从水里冒出头来，“干爹，爹，救命——”两个干女儿小茵、小云各被二三十个青皮兵抬着往岸上去了。

“我操你娘的——我跟你们拼了。”船老大在部队时也是个硬汉子，鬼门关闯荡过多次来回，岂能受得了如此窝囊的事，他操起竹篙追了上去。

“放下我干女儿，要不然我不客气了。”这时候谁会听他的？红了眼睛的船老大听到干女儿凄惨的叫声，终于爆发……

船老大用竹篙连捅了三个青皮兵透心凉后，被身后一个百夫长一刀削去了半个脑袋。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更多的渔船被掀翻，最后连花船里的少女们都被拖到了岸上，所有的花船也都被点了把火，熊熊的火光映红了整堵中州垒的北城墙。

花船里的女人毕竟人数有限，没了约束的几万青皮兵回兵营拿来衣服，顶在脑袋上就过了江，操起手里的武器往中州垒内涌来。

看守北门的门禁队长是个有二十多年兵龄的退伍老兵，还算机灵，见江面乱成一团，凭经验知道炸了营，边派人向崖珠亲王报告，边把北城门死死关上了。

“开城门，开城门——”几万人齐声大喊。

垒内正准备睡觉的米庆一把推开身边两个准备侍寝的白虎族少女，“来人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