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崖果突然从舆台上滑下来,跪在袋狮王的面前。
“怎么啦?果儿。”袋狮王诧异地问到。
“父王,能把他交给我吗?”崖果指了指银海。
袋狮王笑道:“这只燿鸦羊是你的战利品,当然是由你来处置了。”
“父王,我想放了他……”崖果声音虽小,但袋狮王听清楚了。
“不行,不能放了他,你不敢杀,我来替你动手。”太子崖冬正懊恼着呢,知道这个金隼王的儿子会摔倒,就不应该把这个在全挈嗤国人面前露脸的机会让给小弟弟。现在见弟弟崖果不敢宰杀燿鸦羊,一下来了兴致,“飕”地抽出一把锋利的玄铁刺。
“行,这是你的俘虏,一切都听你的。”袋狮王狠狠地盯了太子一眼,崖冬一下想起自己在赛马前的窝囊样,赶紧退下。
“谢父王!”崖果从地上爬起来。
“把他抬回到燿鸦人那边去,这匹受伤的寒雪宝马也送还给他们。”崖果清晰地命令道。
抬着银海的几个挈嗤国士兵一下愣住了,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傻傻地站着,一动不敢动。
“没长耳朵吗?”崖忍暴呵。
抬着银海的四个人,情绪低迷地把银海抬到燿鸦人的前面,狠狠地往地上一放,“我们小王子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挈嗤国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满心期待小王子手刃燿鸦仇敌,没想到小王子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叫好?
袋狮王第一个站起来拍起了手掌,一瞬间,挈嗤国人全都鼓起了掌,这下更把燿鸦人臊得脸红得像猴屁股。
金隼王对赛马这一场是有充分信心的,因为在他的脑子里,燿鸦国的寒雪宝马比挈嗤国的漠上飞要强很多,没想到却输了。金隼王一刹那间明白过来是自己忽略了一点,银海作为王子和别人赛马,别人敢赢他吗?拿一个在燿鸦国顶多属于中上水平的银海和挈嗤国的顶尖高手比赛,焉有不败之理,可惜明白过来晚了。
到了正午时分,秋天的太阳竟然还有夏日般的灼热,先赢下第四场再说吧。金隼王一挥手,十来个燿鸦人推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来到地上浸满鲜血的决斗场的中间,内有一只庞然大物,眼如铜铃,毛如钢针,獠牙如刀。
“这不是小智吗?”崖果惊呼。
“金隼王有令,挈嗤国不论何人,只要能在铁笼里呆上一柱香的功夫,打开笼子人还活着,就算我们燿鸦国输。”
“我去。”崖果转向父王。
“我认识牠,是我们冷山的山精,叫小智,是大智的儿子。”
这时笼子里的小智突然狂躁起来,因为它闻到空气里有熟悉的父亲的味道“嗷~~”地吼叫了一声,静静卧在舆台边惬意晒着太阳的大智,一下站立了起来,毛发倒竖,同样嗷地一声,吓得离大智近在咫尺的几百个挈嗤人屁滚尿流爬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