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刑侦向的东西还是纸上谈兵直来直去的好,从12章到15章这四章我写得干巴巴的,细想一下,却都是无必要的剧情,不过算了,也不可能推倒重来,继续吧。)
东山分局门口,发生了一桩乱事。
在富家哥唐胜一行要上房车的前一刻,一个人突踏踏踏跑到前来,一拳击打在唐胜小腹上,让后者虾米一样躬下腰来。
动手的是方良。
其实本该孙警官动手的,但方良觉得自己动手问题小一些。
这下,可乱遭了,那群混混立马直嚷着:“不得了啦,警察胡乱打人啦——”
在将唐胜一干人捕获并扭送来东山分局的过程中,方良和孙警官都现身过,所以唐胜等人就以为方良也是警察之一。
方良并没有机会打第二拳,因为孙警官马上把他拉开了。
不过这已经相当震撼了,那位大律师立马寒着一张脸,转身对送他出门的分局领导说:“庞局长,我需要你们解释一下,贵局的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无端使用暴力,我将保留对你们东山分局诉诸于法律的权利,一旦唐胜先生因这一拳被检查出任何伤害的话——”
那庞局长忙满头大汗地躬腰赔罪。
当然这位律师也不敢来真的,双方对唐胜涉案的处理策略就是息事宁人——毕竟后者本人不会是真凶,可一旦因纠结于小事真的对簿公堂被媒体报道,唐氏集团就是自找麻烦。
所以除了唐胜和那些混混恶狠狠地瞪了一遍方良,双方什么实质性动作都没有,房车很快拉着唐胜那方面的所有人离开,分局门口的庞局长等领导则继承了寒脸,对孙警官严肃地说:“小孙,我需要你好好解释一下,那个人(方良)是你带来的吧,他是谁,因何突然对人家动手,你不知道这会惹来很大麻烦么?”
虽然统属不同,庞局长的训斥也丝毫不留情面了。
孙警官则忙说:“您消消气,其实,这是我们故意安排的,是这样……”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镜就笑眯眯地在不近不远处看着,方良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女社长低声神秘地问:“做到了么?”
方良说:“应该是做到了吧,地面上什么都没有掉落。”
“嗯,那就好。”镜放心了。
那边孙警官则继续解释:“庞局长,我安排那个人在那个唐胜身上黏上了窃听器,我是想,唐胜和真凶必然认识且关系亲密,不然他不会庇护真凶帮对方逃脱,那么他回去后定然会和真凶联络,那时候我们就能知道真凶的消息了。”
庞局长脸上狐疑不定,说:“好吧,那你就负责这件事……只是小孙,下次再做这类打算的时候,一定要先通知我,别自作主张!”
“是、是……”
切,官僚主义……那边的镜腹诽。
三人回到吉普车上,却不那么淡定了,孙警官说:“沐小姐,安窃听器这招真的有效么?”
镜说:“只要那个唐胜不是回到家马上就洗衣服或换衣服,很大可能会提供帮助……不闲聊了,这是接收端,这是耳机,咱们跟着房车接听吧。”
耳机一接上,就传来一股小青年乱七八糟的叫嚷声……
这是一栋豪华别墅的某间卧室内,一位大少爷模样中发小辫的家伙躺在一张电动按摩椅上,懒洋洋地打电话。
“喂,小亮,你现在怎么样……没人找到你?很好……哈哈,我也好,那群警察都是些蠢货,随便一个烟雾弹都将他们给忽悠了,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你果真就是做了那件事的人吧……嗯、嗯,放心,咱们的关系怎么回事,警察们是不会知道的……什么,你实在闷得慌?好吧,我今晚就去找你,我会额外带两个妞的,放心吧,哈哈……”
另一边窃听着大少爷的三人却越听越疑惑。
咦?
“小亮”……“你果真就是做了那件事的人”……
这个话意,莫非是……
算了,亡羊补牢未为晚。
这天晚上,夜幕乍落,大少爷唐胜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上了一辆豪车,缓缓驶离了别墅,开走没多远,夜幕中隐伏的两辆车就先后于道上跟了上去。
跟踪的是东山分局的行动侦查组,负责追踪,孙警官也在内。
镜和方良离开了东山分局,打算回事务所,两人不可能留在东山分局内等捉人的消息,只是奇怪了,出租车今晚似乎都出了问题,东山分局附近,一辆出租车都没有,镜无奈说:“算了,不坐出租了,步行两个街区,有一个公交站点,咱们坐公交回去吧……唉,屡屡帮公安破案,他们也不补贴我们交通费,可恶。”
方良呵呵笑说:“要补贴,他们顶多也就补贴下公交费,出租钱肯定是不补贴的。”
说笑间,到了一个穿街的胡同时,事故出现了。
嗡嗡嗡……发动机的声音,是摩托!
方良面色大变,已见一辆摩托向他们冲来,两人刚闪开,又是一辆摩托由不同方位出现,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多达十几辆的摩托由多点出现并将两人交错包抄住了。
每辆停下的摩托上都有两人,每个后座上的人都拿着一个铁棍子,明显是骑兵打架的阵势。
而每人不论穿着打扮,都像是混混,狞笑着如看无可逃脱的猎物。
方良想将镜护在后方,可被包围之下根本就没有后方而言。
但混混们虽然狞笑,却没有盲目冲上来,似乎在等着主导者的到来。
果然,轰轰轰,大约有着气氛的衬托作用,一股更显大马力的摩托开动声传来,在混混们刻意留出的窄缝处,一辆较为庞大的黑色摩托犹如王者驾临,而车手,则是一个黑色衣服戴着遮面头盔的人,从体型看,是个男子。
来了,“头盔男”!
方良脑海闪过连串记忆。
从青青家泼完鸡血逃离的人……
半夜和张富强接头的人……
从墓地逃走最终脱身的那个人……
真的都是“他”么?
而这人并没有下车,而是直盯着场心被围的两人,一阵冷笑。
由于头盔的作用,这笑声显得很是怪异。
镜忽对身边的方良说:“助手,我忽然想通了一个前面没想通的地方。”
“什么地方?”方良想,这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别的东西。
镜说:“你看这些人,包括那个头盔男,都什么姿势?”
“姿势?有什么姿势,不就是跨坐在摩托上,一只脚撑地,啊——”
“呵呵,你也想到了是吧,这些人大多都是左脚撑地,为了维持重心,还是外八字的,而天星星案厕所里那个足迹,正是左脚外八字,这不是什么职业特征,而是经年累月骑摩托车留下的习惯,而那个头盔男,这种现象更为严重!”
“也即,那个头盔男果然就是凶手了!”这推论还是让方良震惊了下。
头盔男笑完也没多语,手一挥,就要让手下骑摩托挥舞棍棒冲去,但镜却大喝一声,说:“慢着、慢着,这里距离东山分局没有多远吧,你们这喊打喊杀的就不怕动静太大招来警察?”
头盔男很不屑,哼了一下,他身边一个混混代答说:“哈哈,分局内的警力,大部分都调去抓所谓的犯人了,那些笨蛋不到后半夜不会回来的。”
镜很震惊的样子,说:“你们、你们知道警方的行动,啊,不会是——”
那人嘿嘿笑说:“你们以为搞窃听器那一招很高明么?说实话,我们唐哥一上房车就发现了,刻意忽悠你们而已……哼,不论如何,你身边那个小子竟敢殴打唐哥,不可原谅!”
“敢打唐哥,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