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警官的组往下部分的调查完成得很顺利。
没有在陈总等人身上发现窃听器,没有任何关联的人衣服上查出硝烟反应,案发前陈总四人及花妹七人都没有特别行为。
那些金麒麟里同层不同包间的员工倒是有一个在开包间十多分钟后离开了天星星,理由是要去接孩子去医院看病,托儿所那边已证实那员工在案发近似的时间段接走了孩子。
厕所那条线索则颇有收获。
八个客人里,有三个说没有关注当时厕所内的其他人,剔除,剩下五个里有两个说见过那个戴圆边礼帽的人进入了大号的蹲间,这是对行凶前凶手第一次去那趟厕时所的目击,还有一个说见到凶手从那个大号间里出来,直接走了,这也是第一次的目击,剩下二人则是关于凶手第二次上厕所(即案发后)的目击,一人说看到那样的人掏出手机简单操作了一下,就走了,另一个则说那样的人迅快进入了一个蹲间又出来,当然这也可能是他记忆错误了(不敢确定)。
镜对此总结:也即凶手第一次行凶前进入那间厕所并进过大号间,时长2分钟多,第二次行凶后进入厕所要么操作手机后直接出去,要么进入了下大号间后迅快出去,这次时长不足10秒。
重点是,剔除掉这八个人的脚印,终于筛选出了凶手的足迹,交由鉴定专家老刘出了结果。
“凶手所穿的鞋子应该是一双运动鞋,鞋底花纹完好,应该是穿没多少次的新鞋,花纹里带有一朵特殊绘制的花,目前本城可能拥有这种新鞋的人或许有上千,无法定位购买者,而根据足迹推断,凶手应该是男性,年龄应该在22到30岁之间,身高1米75到1米80,体重65千克左右,这些,都只是常规讯息,这个凶手其实有着一个特殊点。”老刘忽卖关子停了。
“什么特殊点?”镜五人忙问。
老刘说:“他的两只脚,走路时右脚正常,但左脚外八字较严重。”
“外八字较严重,莫非代表着什么残疾?”小韩问。
老刘摇头,笑说:“不,应该只是生活的习惯而已。”
“您是说凶手有左脚外八字的习惯,这是怎么回事?”镜摸了摸下巴,思考着问。
老刘详细解释:“很多人的行走习惯与其职业有关,这种单一一只脚外八字的情况,或许也是因着从事某类职业造成的,但具体的我还推断不出来。”
“这样啊……”几人一时无可问的。
“对了,那个手机的鉴定怎么样了?刘老师。”方良问。
老刘说:“那个手机上只有死者安鸿飞的指纹,也没有明显的擦拭痕迹。”
也就是说,手机掉落沙发底部缝隙,只是个意外么?
“那么手机内容呢,老安生前是否进行过什么操作?”镜问。
老刘苦笑,说:“很不幸,那只手机被踢进沙发里时,电池松动而关机了,开启后没发现特别的,我正在通过技术手段查死者之前的操作记录,另外,死者手机是双卡的,另一个卡槽有磨损痕迹,似乎使用过,但现在是单卡,我虽然不觉得这算什么线索,不过还是告诉你们一声。”
“多谢了,后面有什么发现,刘老师请赶快告诉我们。”孙警官说。
老刘呵呵笑说:“放心吧,不能带给你们惊喜的话,我还算什么甘南区第一刑侦技术员。”
离开老刘的技术检测室,镜说:“目前我们的调查除了得到凶手的足迹情报,无其他实质进展,去看看兰大警司的调查情况吧。”
孙警官笑说:“也是。”
兰蕾负责的调查有两大点,第一是凶手逃离天星星后的情报,第二是凶手枪杀安鸿飞的动机,前者可以帮助锁定凶手行踪,后者可以定位出凶手的身份范围。
到达兰蕾的专属办公室时,女警司正在电话里吩咐一名下属:“找到了,是么……很好,快些送到分局技术科这里,进行鉴定。”
她挂了电话后,镜调侃:“兰大警花,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找到了?”
兰蕾见是四人,笑了,又严肃了表情说:“凶手很狡诈,避开了天星星附近的所有监控,但我们还是听一个卖报的老人家说,似乎目击到了这么一个年轻人从他的报摊前走过,并哼着小曲。”
“小曲?什么曲子?”镜问。
兰蕾说:“年轻人喜欢的歌,老人哪里知道,不过老人说,那年轻人行经的时候,似乎在嚼口香糖,所以我让人以那条街的线路为基准,翻查所有地面、垃圾桶,看能否找到嚼过又吐出的口香糖,耗费了老半天,总算在一个胡同口找到了一个,所以让前线警员快速送来检测。”
镜说:“嗯,根据人的唾液可以检测出血型来,甚至能查出某些疾病,不过这要是那口香糖是来自于凶手吐出来的才行。”
小韩说:“前面足迹里说那人左脚有外八字,现在又多了一个事后嚼口香糖的习惯么,看来他留给了我们相当大意的线索呢。”
方良则问:“那条胡同附近有没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