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最后实在被磨得耐心全无,直接甩手往陶华多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啪——
陶华多终于合眼睡了过去,还渐渐打起了鼻鼾。
云夙:这小子真麻烦,可把我给累坏了。
夜风呼啸。
云夙打开窗子。
冷风涌进来,冲散浓重的酒气。
云夙身手敏捷地翻出窗台,借助着墙壁上凸起的台面,一层层跳落下来。
落地后,在夜色中猫着腰径直往一个地下室入口走去。
由于空间有限,士兵又很多。
地下室就被充当成轮守值班士兵的休息室。
里面生着火盆,摆了几张chuáng。
靠近入口的地方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八仙桌,配了两条瘸腿长凳。
云夙进地下室的时候,一个人影就坐在八仙桌边。
火光照亮那人的侧脸,露出一道长长的疤痕。
他抽着一根纸烟。
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哥!”
“夙儿你来了。”
云林高兴地站起来迎接妹妹。
他是半个月前来到怀水城的。
上次一别后,他不辞艰辛地找到了民和党,凭着记忆,准确无误地画出了兵力分布图。
组织看他是个人才,给他做思想工作,把他留了下来。
云林便一直在后方辅助情报工作。
怀水城一战开打,云林担心妹妹,日思夜想,坐立不安。
多次向组织申请调来怀水城。
好不容易组织批复了,偏偏大雪封路。
云林硬是撑着一口气,翻山越岭地往怀水城赶。
宋从戎让人把他从城门口救回来的时候,他全身冰冷,身上盖着雪花。
不细看,简直像个雪人。
云林醒来后,向宋从戎解释了身份,却特意没有提到云夙。
组织要求在非必要情况下,不要对任何人说出卧底信息,即使是我方人员。
云林留在了军中,为了避人耳目,很少与云夙相见。
但过年这天,兄妹两人还是打算碰个面,也算一家人团圆。
云林看见妹妹头发上的雪花,和冻得红红的鼻尖,心上一揪。
早年间家中富裕的时候,妹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想到这里,云林又要忍不住对云夙来一波回忆杀:
“夙儿啊,以前爹娘还在的时候……”
“哥你先听我说,我有个重要的情报。”云夙急急地打断了云林的回想,“咱们今晚有的忙活了。”
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