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参见皇上!”桔梗立于金殿之上,到未曾失了半分的礼仪。
桔梗略显娇甜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金銮殿上显得格外空灵,如同是银质的风铃在风中轻轻碰击而出的清脆悦耳之音。
朝臣地目光无不全部凝视在桔梗的身上,好奇疑问她究竟有何冤情。
“你敲响’震龙鼓’究竟所谓何事?”皇上威言一出,立马消减了桔梗此前带来的感觉。
“启奏皇上,我是来伸冤的!”
“冤从何来?”
“皇上,镇安王段漺乃是被佞臣诬陷,他并没有通敌叛国!皇上如此轻易地轻信谗言,杀害忠良,岂不是让大燕子民心寒?”
“放肆!”皇上一听段漺的名字,当即暴跳如雷,更何况桔梗字字句句皆在自责自己的不是,在满朝文武面前,皇上哪里丢得起这个面子?
“段漺谋反一事,证据确凿,你如此所言,是否有什么新的证据?”皇上暂且压下了火怒的情绪,用庄严肃穆的音调压制着桔梗。
文武百官中,向来支持段漺的人的双目中也焕发出炯炯的光芒。
而司马翎一流忽然之间后背渗出了层层细汗,生怕桔梗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证据。
“回禀皇上,桔梗并无证据。”
皇上当即重重地拍击龙椅,“放肆!荒唐!”
“皇上息怒!”文武百官纷纷下跪。
反观桔梗,依旧挺着笔直的腰杆,并不觉着自己言论有何不妥。
“白桔梗!你无凭无证,竟然胆敢击响‘震龙鼓’。如此胆大妄为,视法纪为无度,你真当朕不敢处置你吗?”
“皇上,我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我就有一双亮眼,有一个明心。众人皆知,镇安王段漺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多次抛出性命,为我大燕守卫疆土,是我大燕赫赫有名的战王!这样的一个人,怎会起谋反叛乱之心?”桔梗言辞凿凿,慷慨激昂之言很快激起了一些朝臣的认同。
“郡主,你说的那是过去的战王。自从段漺武功尽失后,他整个人已不复从前了。”司马翎见势头不对,当即站出来与桔梗争辩。
“自从皇上没收了段漺的军权后,他荣宠尽失,才会萌生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况且近几个月来,段漺在京城的荒唐作为大家有目共睹,这还是曾经的战王吗?郡主故意降调他以往如何,不过是想混淆是非罢了。”
“皇上,就算如此,可是未经三堂会审,就如此草率地定了镇安王的叛国之罪,是否不妥?”桔梗憋着一口气,势要力争到底。
“那是因为根本没有会审的必要!”皇上当即反驳桔梗。
“郡主,人证物证一应俱全,罪名明了,请问,冤从何来?”司马翎嘲讽。
“那些东西,都是伪造的!”桔梗怒目而视。
“若是郡主只是在这儿胡搅蛮缠,可真是毫无意义!”
大殿上突然安庆了下来。
“皇上!”司马翎见缝插针,立马进言。“仁曦郡主有意扰乱朝廷秩序,无故击响‘震龙鼓’。理应重罚,以儆效尤!若是不以此为戒,只怕天下人均会效仿,大燕将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