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打开门时,姜家人立马围了上来。
“白大夫,婉心的情况究竟怎样了?”姜达立刻上前询问。
要说这姜达是否真的如此关切姜婉心,其实也不尽然。姜达并非与姜太后出自同门,因而现今这把年纪,不过混了兵部侍郎。
但是,正碰巧姜家嫡女嫁入皇宫后并不受宠,而其家中再无出彩的女子,太后这才把目光放到了自家女儿的身上。现在,姜婉心可是唯一个能让姜达翻身的筹码,姜达自然格外紧张。
“令嫒这是思郁成疾。若是早些时候发现,早点服药,也不至于到今日这地步。加之令嫒天生底子较差,才导致如今五脏六腑具损的地步。姜大人此前遍寻名医,想必也知道令嫒如今是病入膏肓,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暂时用银针减缓令嫒身上的痛楚,暂缓气息而已。”白邺神色凝重。
桔梗跟随在一旁,这才明白白邺方才用针的意义:做戏做全套,白邺比我更老练啊。
“这,白大夫也别无他法了吗?”姜达眼见着自己的前途暗淡,愈加着急。本来将婉心关在屋子内后,下人也屡次禀告婉心情绪不高,食量愈减,却不曾想到,竟然会如此拖成了重病。
白邺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提笔开始书写药方。
“办法并不是没有。”
“白大夫请讲!”姜达十分迫切。
“若是能将一种药寻来,令嫒说不定还有救。”
桔梗闻言,立马拽了拽白邺的衣角。这白邺难道要破坏自己的事?
“什么药?”姜达得知尚有希望,眼睛立马开始冒出精光。
“婪骸幼虫。”
“白大夫,这是什么来的?我怎么从未听闻。”
“这是生长于北边极寒地界的一种昆虫。如今,唯有寻得这种药,才有可能救下令嫒。”白邺将自己写好的药方递给了姜达。
姜达接过药方,立马吩咐下人去熬药。
“桔梗,你暂且留在这里,两炷香后,为姜小姐出针。”白邺吩咐桔梗。
“姜大人,在下还有其他要事在身。”
“我送白大夫出去。我会立马派遣手下的寻这味药,一旦寻得,一定立马通知白大夫。这里就有劳郡主了。”
送走白邺后,姜达立即将这个消息派人禀告给太后。若是凭自己之力,定然是无法将这味药找到,借助皇家,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方才白邺的一席话,项翾飞在屋顶上听得真真的。待姜达一离开,项翾飞立马出现在门前。
“项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桔梗明知故问。
“婉心现在怎样了?”项翾飞现在完全抛却了他心中禀行的礼法,直接闯入内室,终于得见昏睡于床上的姜婉心。
“之前说什么都不愿意过来,现在巴巴的赶过来,有何用?”桔梗在一旁冷言冷语。“你方才应该都听到了,婉心究竟是为何生病的?”
“婉心?婉心!”项翾飞全然不顾桔梗在一旁抱怨了什么,只是温柔的呼唤着床上的安静的女子。
“你睁开眼啊,我来了。对不起,婉心,我来迟了。”
桔梗走到姜婉心床边,直接推开了项翾飞,默默地为婉心收了针。
“方才令兄说的是真的吗?只要寻到了那味药,婉心就有救?”
“就算是如何?这与你有关系吗。”
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女子,项翾飞的心就像快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