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国公府内,断断续续传出来妇人哭啼的声音。
“别哭了。”公孙国公不由得烦躁。
“老爷,儿子被伤成这样,您明日上朝,定要参那镇安王一本!”国公夫人说着,还不时抹着眼泪。
“御医怎么说?”方才看着自家儿子双目血泪模糊地送回府时,国公有种冲动直接冲到镇安王府去。
“太医说虽然血流得多了些,但是所幸并没有伤到根本。可是,这双眼必需好好将养着,虽然不至失明,但是以后视物无可避免会模糊许多。”夫人说着,眼中的泪花再次哗然而落。
“我们儿子还如此年轻,这眼睛就不好使了。我家阐到底是做了什么,引得那镇安王如此对待!若不是不讨回个公道,你这国公也是白担了!”
国公夫人的哭闹声着实令人心烦,虽然自己的这个儿子不太成气候,可是就这么蒙着双眼躺在了床上,公孙国公心中立马怒了起来。
“好,管他什么镇安王,这回,我定要讨回个公道!”
公孙国公立马返回书房,开始誊写第二日参段漺的奏折。这字还没有写几个,一枚飞镖突然落在了他的桌前,底下还附着一封信。
国公立马拆掉飞镖,拿出了信中的纸张。
粗粗阅读后,国公的脸色立马大变。
看着信封最后的几个字“全在国公一念之间”,公孙国公立马愤怒地撕掉了这份信。
“段漺小儿,着实可恶!”国公不由得啐了口吐沫。
在书房来回走动多次后,公孙国公还是将奏折拿了起来。手剧烈颤动了一下后,他直接将那本奏折一撕为二。
国公回到公孙阐的房间,直接对着仍在泪水中的妻子道,“明日我便去辞官,收拾一下,准备回祖屋。”
“老爷,为何!”夫人惊呼。
“无知妇孺,想活命,就别问这么多!”说完这句,看着床上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只剩下愤恨。
桔梗回到家中时,就发现了厅内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不得形象,桔梗立马飞奔过去,“爷爷!”
“爷爷,你终于回来了,还好还好,赶在了月圆之夜之前。我们终于可以吃顿团圆饭了。”
白勍扫了一眼桔梗的装扮,“你终归还是和那小子在一起了。”
“爷爷,我……”
“行了,多少我都听邺儿说了。”白勍再次瞪了白邺一眼,这孩子竟然私下为桔梗接下了那郡主之位。
“好了,爷爷,今晚团圆饭,不说其他的,只论家事!”
晚宴上,桔梗聊着聊着,就把直接说道今日在皇宫中段漺如何替她出头的事。
“哼,方才是谁说只谈家事的?”白勍的胡子被气的一上一下的。
“爷爷,以后指不定就是一家人了。”白邺为桔梗补充。
白勍猛然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这绝不可能!”
“好啦,好啦,我不说啦。”桔梗委屈极了,只能巴巴地用筷子扒拉着米饭。
“看你这样子。”白勍到底心疼了,立马夹了一块肉放到桔梗碗中,“好好吃饭!”
桔梗立马抬头灿烂一笑,“诶!”
团圆饭过后,三人简单地赏了赏月,就散了。
“小姐,时辰不早了,是要休息了吗?”小芍已经开始为桔梗整理床铺。
“哦,你整好就去休息吧。”桔梗一直望着外头的院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小姐,您这是在等人吗?”小芍整理好,发现桔梗竟然没有移动过。
“不是啊!我赏月。”桔梗立马站了起来,“好了,你快点去歇着吧,你都吵死了,我想安安静静看会儿月亮都不行!”桔梗立马撵走了小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