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师傅也这么说,我自然回去问。”欧阳凌风对鬼医的还以越来越重,直觉告诉他,鬼医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本医术,之前反复强调桔梗无法解毒一事只是子虚乌有。
自从白勍的房里出来,桔梗就一直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她的内心一直在今日得知的真相中挣扎。
突然,房门猛然被推开。
桔梗恍惚抬头,就看到了欧阳凌风一脸焦急的样子。
“欧阳大哥,有什么事吗?”桔梗有气无力地问道。
“桔梗,你会解‘忘神’的毒吗?”欧阳凌风直开山门。
“‘忘神’?这是什么毒啊。”桔梗一头雾水的看着欧阳凌风。
“你不知道!”欧阳凌风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怎么了,我不知道啊。”桔梗奇怪看着此刻格外迥异的欧阳凌风。
“《白氏药经》中不是有‘忘神’的解法吗?”欧阳凌风继续质问道,并同时上前抓住了桔梗的手腕,用力地拽了起来。
这一刻,桔梗立马警戒起来。“你们果然是打这本医术的主意!”
“欧阳凌风,你发什么疯啊!”段诗涵闻声赶来。“你朝着桔梗吼什么吼啊?”
当诗涵看到欧阳凌风逼问桔梗的样子,立马上前去,打掉了欧阳凌风的手。“你干嘛,还要动粗啊!”
段诗涵对上欧阳凌风的双目时,当下心中一颤,她何时见过欧阳凌风如此狠厉的一面。
欧阳凌风看着诗涵,当即一个手刀从后面击晕了诗涵。
诗涵瞬间倒在了欧阳凌风的怀抱中。
“你疯了吗!”桔梗不可置信看着欧阳凌风的一举一动。
欧阳凌风没有理睬桔梗,而是先把诗涵抱到了床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诗涵姐姐。”桔梗立马上前去查看诗涵的状况。
“诗涵,她中‘忘神’之毒。”欧阳凌风无力地看着诗涵的脸,一个抬头,立马换上了狠绝的神情。“所以,请你不要掩饰,解了这毒。”
“诗涵姐姐中了毒?”桔梗立马搭上了诗涵的寸口。
“我图的并不是你们白家的秘书,我只是希望你能救救诗涵。”欧阳凌风强压下自己冲动。
“我医术有限,我根本诊断不出诗涵姐姐中了毒。而且,你说的‘忘神’,我这是第一次听。这种毒药,根本就没有出现在《白氏药经》上。”桔梗也颇为失望的看着欧阳凌风。
“怎么可能!”欧阳凌风依旧不肯相信。
“我们去找爷爷,爷爷一定有办法的!”桔梗立马冲了出去,欧阳凌风也紧随其后。
桔梗火急火燎地冲到了白勍的房间,“爷爷,你快点过来看看诗涵姐姐!”
欧阳凌风直盯着白勍,眉头紧锁。
“是为了‘忘神’吗?”白勍叹了口气。
“爷爷,你知道!”
“这小子方才就来找过我了。我和你说过,我是真的解不了。”白勍再一次击碎了欧阳凌风的希望。
“怎么会呢!”桔梗一脸不可置信。“爷爷,你先过去看看啊!”
白勍摆了摆手,“这种毒虽然是我白家秘书上的,但我真的无能为力。”
“爷爷,可是我没有……”
“好了,你们出去吧!”白勍赶忙打断了桔梗接下来要说的话。
桔梗对于自家爷爷这种态度着实生气,赶忙上前去扯拉白勍的手,“你看都没看过,怎么就说就不了呢!”
白勍毫不留情的甩开了桔梗。“够了,越发胡闹。桔梗,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说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桔梗当即楞在了原地。
“出去吧。”白勍紧接着便毫不留情地将二人赶出了房间。
桔梗恍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诗涵,“欧阳大哥,诗涵姐姐真的中了毒?”
欧阳凌风静静地走到床边,痴痴地看着床上的女子,默然地点了点头。
“这度是什么时候中的?最后会怎样?”桔梗看着欧阳凌风的模样,知道他没有骗人,此刻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三年前。最后,就会想现在这样,变成个活死人。”不知不觉中,欧阳凌风的眼眶都红了。
“三年前,诗涵突然昏睡不醒,怎样都查不出原因,也没有办法唤醒她,直到鬼医出现。可是,鬼医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毒性。而鬼医答应医治诗涵的条件,便是我拜他为师。诗涵醒后,对于自己莫名昏睡一事,完全没有记忆。因此,我与逸王达成共识,对诗涵隐瞒此事。本来,我以为至多一年半载,师傅就能寻出解救之法,怎料想,这一瞒,就是三年。”
“这么说,你当年只是为了救诗涵姐姐,才悔的婚。你为什么要瞒着诗涵姐姐,让她狠了你三年!”桔梗从未想过,这竟然就是困扰诗涵三年的心结。
“与其让她在惶恐何时毒性发作的恐惧度过每一天,倒不如让她恨我,这样一来,起码,她每天都是那般鲜动灵活的模样,她依旧可以笑着过每一天。”
欧阳凌风随后扭头,几乎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桔梗,“如果你知道如何解这毒,你能告诉我吗?”
“我…….”桔梗也同样痛苦的摇了摇头。“当中的确没有记载这样的方法,而且,就是相似的症状,都没有。”桔梗方才就已经在脑海中翻来覆去,但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欧阳凌风此刻的双眸中,只剩下绝望。他掖了掖被角,“你照顾好诗涵,这件事,绝对不能和诗涵说,我先走了。”
桔梗点了点头。
“主子。”秦倾战战兢兢的跪在面具人的面前。
“你还敢回来!”面具人的声音冷的完全没有了温度。
“秦倾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秦倾话还没有说完,面具人当即一脚踢开了她,而她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外力整个人飞撞到后方。
后方的手下见此,全部下跪。
秦倾艰难地爬了起来,口中立马吐出许多殷红色的液体。
“现在知道错在哪里了吗!”面具人暴怒。
“属下只是在执行任务,并没有错。”秦倾一手扶着胸前钝痛的位置,一边不屈不挠地回应。
面具人随即一个掌风,再次将秦倾打翻在地。趴在地上的秦倾,再次吐出一口浊血。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日你都做了什么!”面具人恶狠狠地盯着秦倾。“我再三强调,绝对不能伤段诗涵,你倒是背着我下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