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当我的挡箭牌啊。”段漺坏笑。
“挡箭牌?”桔梗一脸疑问。
“如你所见,这种场合与我而言着实太烦。反正你也有我的信物,而且在寻找你爷爷一事上免不了要与你联系。既然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段漺其实根本不用如此麻烦,可难得有个有趣还不讨人厌的丫头,鬼使神差的就做了刚刚那事。
“合着你是要我帮忙啊。”桔梗有点失落,本来还真以为段漺真的对自己有那么点不同呢。
“那我是不是应该向你收点好处啊?”桔梗面对着段漺,脑袋终于灵光一会了。
“你之前不是在岭城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帮人不需要回报的吗?这才过了多久,怎的就变得如此势利了?”段漺倒是看看这回这小丫头能鼓捣些什么。
“那哪里一样。在岭城我救你,是我自愿的。而现在,我是被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莫名的成了您镇安王挡桃花的盾牌。这一个柳云烟就把我针对的够呛的了,多来几个,我指不定被整的有多惨呢。”桔梗抱怨。
“还有,你上次不也让我在你府里签了一张字据吗。如果我这会不拿点好处,岂不是太亏了。”桔梗不傻,既然有了交集,那当然是要好好创造更多的机会啊。
段漺瞧着她自以为精明,敲打着小算盘天真的样子,莫名的心情大好。
“还有啊,你这玉佩到底什么来头啊?我统共就拿出来两次,可是为什么人人见了那副惶恐的样子啊?如果说是柳云烟她们我能理解,长公主为什么也一脸惊诧样呢?总不见得她会惧怕你吧?之前给诗涵姐姐看,她也没什么反应啊。”桔梗其实更想知道的,是与段漺这枚玉佩相似的,藏在爷爷箱子里那枚玉佩的来历。
“诗涵没和你说过这玉佩的涵义?”段漺没想到原来桔梗什么都不知情。
“涵义?不就是你身份的象征吗?还有其他的吗?”桔梗回忆了一下,诗涵确实什么也没和她说过。
于段漺而言,最重要的是协助皇兄稳住这大燕的江山,开拓新的盛世。这种感情的象征物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幼稚的道具。因此,在岭城重伤身无他物的他才会毫无所谓的用这枚玉佩作为信物。
而此刻,瞧着桔梗丝毫不知情的把玩这块玉佩,心中倒是油生出一股憋闷之情。自视高傲的他,自然不会去和一个小丫头解释这种儿女情长的内容,但是却在这诗涵平时最爱管闲事的吗,怎么此刻却掉链子。
“王爷?”桔梗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段漺回过神。
“王爷,你快点说啊!”桔梗急切的催促。
“所以这个问题就是你要的回报吗?”段漺重新拿回主动权。
桔梗犯难。既然这么多人看到这玉佩都有反应,证明其他人也知道。刚刚看姨母的神情也不自然,没准姨母也是知晓内情。这么好机会,可不能白白放过了。
“当然不是。”桔梗摇头。“这样不是太便宜你了。”
“那你要的回报是什么?”段漺就知道这丫头定是计划了什么。
“今儿不是女儿节吗?我在岭城时,年年女儿节都是那些花样,没什么新奇。可是京城不同啊。这里这么繁华,女儿节定有很多很好玩的事情。不如,王爷今日就陪我在京中过这佳节,如何?”桔梗期待的看着段漺。
在京中过节?说实话,段漺也不知道今日京中会有怎样的庆祝活动。
“好。”段漺也有些许期待。
“真的!”桔梗笑的天真烂漫。其实她原本也做好了段漺会拒接的准备。原来,提前准备好失望的准备后,在意外收获惊喜,那份激动和喜悦,会膨胀好几倍。
桔梗笑的十分纯粹,这份喜悦不禁也感染了段漺。
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纯真的情感了?段漺不禁询问内心的自己。随后,又觉得自己莫名犯傻。身在皇家,既然享受着泼天的富贵与无上的权荣,自然会失去许多人性最本真的东西,这些,自己不是早就接受了吗?
刚刚松懈了半分,段漺立马恢复常态。无论出于何时何地,都不能暴露自己的内心,否则,就是轻易的将自己的弱点暴露于人前。
没有察觉到段漺的细微异样,桔梗依旧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小天地里。
郊外马场。
诗涵独自一人在此地纵马言欢,难得一次甩开了玥儿,诗涵感觉格外的自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身边总是潜藏着父母安排的人。虽然父亲嘴里说不限制她的自由,任她游耍,但是诗涵明白,自己一直都活在他们的监管下。
回回想到这里,就是段诗涵最不理解的地方。为何他们就是从来不对自己放心呢?平心而论,她平日是里刁蛮了些,但从未闯过祸事。为何,父母从不给她信任与自由?
“诗涵,终于找到你了。”欧阳凌风突然出现在段诗涵的前方,惊得诗涵不由得立即收紧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