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王府,书房。
“你怎么回事?这石头终于开窍了?”欧阳凌风还没进到书房,就开始嚷嚷。
段漺放下手中的公文,一脸疑惑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风风火火的兄弟。
“你别装傻啊!你和那小桔梗的事可是传遍满京城大街小巷啊。”欧阳凌风进入书房后,直接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毫不见外。
“我觉得最近丞相大人过于繁忙,是该向皇上请命分担丞相的公务了。”段漺换了本公文,悠闲地说道。
“别!要是我爹闲下来,第一个遭殃就是我。你要是整的我不爽快了,以后可就别指望我再帮你办任何事。”欧阳凌风突然傲娇了一回,除却这自小的情谊,就是这几轮帮他立的功,也足以让他有底气和段漺叫板了。
“你闲着无聊,就多去逸王府走走。”段漺漫不经心的开口。
“真是奇了怪了。你说你和桔梗到底什么关系啊?要说你看上那小丫头,我是不信的。虽说那丫头纯纯的,长得也不差,可绝对不是你的口味啊。”欧阳凌风突然坏笑,一转眼就忘了段漺刚刚的威胁。
“和岐国有关。”段漺也懒得与他继续浪费口舌。
“呦,合着你这是使美男计呐?想通过她引出劫走白勍的人?”欧阳凌风虽说言语还是那般戏谑,然而眼神早已正经许多。
“白家定然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而这件事必然与潜藏在朝廷里的岐国奸细有关。自从白桔梗从皇宫出来,潜伏在京城的势力已经蠢蠢欲动了。”段漺直直的盯着欧阳凌风。
静默一会后,欧阳凌风才缓缓开口:“这些我可管不着,但你的行动决不能危及到诗涵。”而且,白家奥秘的医术,也正是我所探寻的。欧阳凌风心中默念了最后一句话。
“这次牵涉到白桔梗,已是不得已。不将无辜的人的牵涉入内,是我的原则。”虽说段漺没有正面回答欧阳凌风的话,也算是给他一个保证。
所以,你对白桔梗如此特殊,只是因为你这失了原则的愧疚感作祟吗?我倒是要看看,你最后会栽在谁的手里。欧阳凌风随即离开了段漺的书房。
逸王府。
“桔梗,怎么回事?你这出去一趟,怎么就成了堂兄的心上人了?”诗涵下午在外闲逛时,一听大家都在讨论这事,立马火急火燎地回家。
“姐姐,什么心上人啊?哪有的事,你别听人乱说。”桔梗吓了一跳,这外面都传成这个样子啦。
“大家都说,堂兄不仅和一素衣女子同乘一骑,而且举止亲密。后来这一素衣女子被证实是皇医之孙女,已故白玄御医的亲女。”诗涵将她所听到的告诉桔梗。“你可真行啊!你还是第一个上了我堂兄马的人啊。”
第一个?这么说,段漺对她还是有点不同的?虽然说他之前把自己关到了大牢,还必须要交了罚金才能离开,而且还因着他救了自己的事情让自己写了字条,但是,那些也是他的职责所在吧?
“桔梗,你别老发呆啊。”诗涵不满的戳了戳桔梗的脑门。
“姐姐,王爷他只是送我回府,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夸张啦。”桔梗急忙解释,现在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测,可不能让姐姐知道啊。
诗涵一脸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桔梗。“我那堂兄怎样,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有人春心动了!”
“姐姐,你别乱说。谁春心动了!我只是单纯的欣赏王爷而已。”桔梗急忙解释。
“诺诺诺,不打自招了吧!我有说谁吗?”诗涵一脸计谋的程度的样子。“唉,我那堂兄果然就是妖物,把你们一个个的迷得神魂颠倒。”
被戳破心事,桔梗的脸刷的就红了。
“不过正好,母亲早晨还一直嘟囔你的婚事怎么办呢。现在好了,一切都解决了!”诗涵挑眉。
“姐姐,你又在瞎说什么啊!”桔梗实在跟不上诗涵跳跃的思维,怎么就扯到婚事上去了?
“不过,有点麻烦。”诗涵随即叹了口气。“我堂兄推了多少家贵女啊。而且,皇后之前给他安排了好几次相亲,他愣是一个都看不上啊。”
“这有什么麻烦的。”忽然,一声爽朗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欧阳凌风,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和侍卫吩咐过禁止你入逸王府。”诗涵一看到欧阳凌风,气就不打一处来。
欧阳凌风摸摸诗涵的脑袋,立马就闪到一边。“逸王府的侍卫哪里挡得住我?更何况,翻个身就进来的事,你未必太大惊小怪?”逸王府不比镇安王府,没有过多的暗卫严防死守。
诗涵也懒得和他置气,“你来的正好,我堂哥他对桔梗到底什么想法啊?”
欧阳凌风摆摆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虫。但是,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
“你再给我耍贫嘴,我就让父亲过来。”诗涵此刻才不惧死打烂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