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封潜起身,只说了一句话:
“太凉了,回去吧。”
对方跟过来,扯了扯嘴皮:“现在很热好吗!”
“一会要来人上来检查了。”
贺鸣泄了气:“我才不怕那群蠢货,不过如果你想回去,我陪你一起吧。”
陆封潜浅浅“嗯”了一声,晚风拂起他一绺漆黑柔顺的发。
情绪全部写在脸上:
烦。
在景山疗养院的第三天。
女护士发现了陆封潜手臂上新的伤口。
“你最近心情不好?”
陆封潜敷衍:“嗯,有些。”
女护士试图转移话题,似乎想让陆封潜找到新的兴趣点:
“对了,你和其他三个人准备的文艺社演出怎么样了?”
陆封潜:“什么?演出??”
女护士:“是啊,三天前通知你们的,看来你最近都没排练喽。”
原来,景山疗养院每周都会举行一次文艺社演出,按照入院号四人一组,准备节目。
文艺社演出美其名曰陶冶情操,不过在有些人眼里——不过是自欺欺人的□□。
陆封潜就是“有些人”中的一个,但好巧不巧,这周正好轮到自己。
和他一起排练的有贺鸣、冯灼,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青年。
几人一番商量,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除陆封潜外,其他人一番商量。
他们决定准备音乐类的节目。
贺鸣自己写了个谱子,弹琴。
冯灼唱歌,小青年说是要再最前面跳舞。
三人齐齐看向陆封潜:“你gān什么?”
陆封潜:“我……表演个现场解数学题?”
众人:……
贺鸣救场:“这样,小管给我翻谱子吧,我正好缺个人。”
陆封潜慌忙:“哦,好。”
演出在今天下午四点开始,四个拖延鬼却现在才开始准备。于是专门请了康复课的假,去排练厅临时抱佛脚。
幸好几人配合起来还算默契,虽然算不上出众,但表演勉勉qiángqiáng能看。
小半天的训练后,四点就要临近,演出厅里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远远看过去就像黑压压的蚂蚁涌入。
几人久违的,有些紧张的情绪。
不过陆封潜一点也不紧张,他只想赶快回去,吃四盒安眠药,然后躺在chuáng上睡地跟死猪一样。
不属于自己的想法入侵大脑:
虽然不可能,但最好别被送去洗胃。最好最好再也别醒过来了。
……
道具早已准备好,观众满席,前几个节目也要下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