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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无岁月,时间一天天的流逝,三日后张生所在的竹屋里顿时传出一声畅快的大笑声。此刻张生正盘坐在石床上,全身上下被一层腻滑的灰色物质覆盖,并传出一股刺鼻的臭味,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张生却对自己的尊容一无所知,急忙运起神识内视起来,在神念扫视之下,原本依附在血肉中的灰色杂质竟一下少了小半之多,而且丹田里的黑雾量明显超出了丹田的三分之一,虽然超出的不多但却是实实在在比之前的多出许多。
而且神识的范围竟扩展到五丈之远,这样的发现让张生心中又惊又喜,其他的修仙者运起再好晋级练气中期就衍生神识,但神识的范围不过两三丈就了不起了,更不要说有些修仙者甚是到练气后期才堪堪衍生出神识,那样将更加不堪,像张生这样一进入练气中期就有如此强大的神识简直是绝无仅有,兴奋了一阵后张生脸上的笑容退去,突然鼻尖耸动了一下,像是闻到什么怪味一样紧紧的捂住鼻子,低首一看原本还干干净净的道袍此刻已经沾满了酸臭的灰色杂质,一股股恶臭味正是从中飘出,张生脸色一黑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脱掉道袍直奔药圃旁边的小溪而去,一番梳洗后换上一身干净的道袍这才满心欢喜的重新回到竹屋里。
坐在石床上张生算了算时间,脸上的笑容逐渐冷却,接着一反常态的低头不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剩十几天了,正好用来练习制符术,蛊心水和落魄散也要快点准备齐全。”张生喃喃的说了一句,又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记载《五行基础符道》的典籍仔细的研究起来,之前张生就已经弄明白制符的步骤,只是从未制作过灵符,他也不敢大意再次的研究起来,力求融会贯通,这样才能保证画符ide时候不会突然间忘记步骤。又翻了数遍后确定自己完全记住了制符的步骤后张生拿出贪狼笔和一打符纸开始投入到制作黄阶下品符箓的大业中去了。
黄阶下品符箓在《五行基础符道》上记载了数十种,威能和功用也各不相同,张生这次要制作的便是攻击类的冰针符,他按照冰针符所说的制符方法,把身上的灵力通过持笔的右手缓缓注入到笔杆之中,再用笔尖处沾上些许丹砂在一张空白的符纸上画制起了符咒,笔尖在符纸上刚画出一笔时,身上的灵力也通过符笔缓缓的注入符纸中,顿时笔尖画过的地方银光闪闪,张生脸色一喜正准备再画下一笔时,那符纸上的灵力忽然间紊乱起来,大有暴起的迹象,张生心中一惊,不假思索的急忙把此符抛了出去,“嘭”的一声,那张刚起笔的冰针符就在空中无故的爆炸开来,四分五裂的符纸瞬间自燃起来变成几朵火花烧的一干二净。
张生望着半空中一阵无语,接着叹了口气继续抽出一张符纸开始画了起来,现在他才明白制符真的不是一蹴而就的,张生虽然心中略微有些沮丧,但信心并未失去,毕竟这才是第一次画符,出错也是在所难免的,相信只要多练几次下面肯定会有成功的,这样想着张生手中的符笔已经勾画出了几笔,这次张生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鼻尖上,古井无波的脸上也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只是持笔的手一抖,笔尖微微一颤整张符纸瞬间爆裂开来,尚未反应过来的张生正好被炸得灰头土脸,这让张生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冷哼一声后张生仿佛赌气一般再次勾画起来,就这样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张生制作了一张又一张的冰针符,但也一次又一次的连续失败,那些制作出来的灵符不是自己燃烧就是突然爆炸开来,让猝不及防的张生又是一阵灰头土脸,还有的干脆一画完整张符纸的灵力就瞬间消失殆尽,成了一张废纸,当张生把买来的所有符纸都用光后,一声响亮的爆炸声震得竹屋都是一抖,一向冷静的他再也忍不住了,抬脚冲着变成一堆废纸的符箓狠狠的踩去,同时嘴上大骂:“你妹的,玩我呢?八十张符纸竟然没有一张成功的,这还只是黄阶下品符箓的冰针符啊!莫非我并不适合修炼制符术?”此话一出口张生顿时陷入了让沉思,制符的工具都已经买了,现在想要再改换其他的并不是不行,只是其中的代价也太大了,思前想后张生还是没有放弃制符术,不再理会这些变成废纸的符箓,倒头呼呼大睡起来,制符对于神识消耗巨大,一连三天制作八十张符箓让他的精神达到极限。
一日后张生幽幽的醒来,整个人的精神变得饱满充足,吞下一颗培元丹炼化后张生顿时陷入了沉思,现在所有的符纸都变成废纸,想要在这几日内画出符箓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了,面对几个早已在练气中期停留了数年的师兄,张生可是没有丝毫把握能逃得性命,上次在断天峰上之所以能成功的灭杀三人还是沾了渔翁之利,自己又没有什么保命手段,顿时让张生陷入两难的困境。
低头沉吟了半晌后张生像是有了主意一般,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柄黑色的短剑,此剑正是刚入门时宗门分配的低阶法器玄铁剑,只是任何的法器都要神识来操控,以前张生不用此剑一来是自身还没有衍生出神识,二来这一段时间张生只顾着提升修为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祭炼此剑,这次让此剑闲置了如此长时间。现在自己没有什么后手当然要将此剑祭炼一番,到时候也不会捉襟见肘。想到这里张生咬破手指挤出一滴精血滴在玄铁剑上,顿时精血仿佛是遇见了海绵一般快速的被剑身吸收殆尽,接着张生控制着神识开始祭炼此剑。
半日后,张生所在的竹屋,“起”张生低喝一声,一道法决打入玄铁剑中,顿时剑身嗡鸣一声,颤颤巍巍的从石床上飘起并悬浮在半空中,张生见此眼中喜色一闪,又对着飞剑一点喝道“斩”,顿时玄铁剑剑身一颤迸发出一阵幽光,接着对着屋内仅存的一件竹桌一斩,竹桌从中间无声无息的劈开,并倒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撞地声,就此这件竹屋内唯一的家具就这样被分尸成两半。张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操纵飞剑或在头顶盘旋或对着空气一阵乱砍,直到最后张生感觉到一阵虚脱才就此停手。
十日后张生收拾了一番,就离开竹屋向着九灵峰而去。九灵峰也算是一座主峰,只不过此峰并没有金丹期长老坐镇,是专门为内门弟子提供的修炼之所。张生现在就是要去此处登记一番,正式晋升成为内门弟子。一路飘去按照玉简中指示的路线,一炷香的功夫张生就来到内门所在的九灵峰。
“来人止步。”张生刚一到山脚下就听到一声大喝,顿时一股威压向自己迫来,从浓雾中走出一位大约二十来岁的男子,一身白袍双眼仿佛毒蛇一般阴厉的盯着张生,张生倒退数步后才堪堪停了下来,面色不善的盯着白袍男子。“区区外门弟子也想进内门,不自量力还不快滚。”白袍男子这一声蕴含着自身的真元,顿时张生面色一红,血气一阵翻涌嘴角流出一丝血迹。此刻张生心里算是彻底恨上了眼前的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样打压别人,张生眼中寒芒一身而过,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淡淡的说道:“这位师兄在下是外门弟子张生,数日前达到练气中期,按照门规自然有资格进入内门。”张生的声音不卑不亢,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白袍男子愣了一愣,接着双眼开始上下打量起张生。他心中对这位外门弟子谈不上任何的好感,甚至还从心底里鄙视,在他看来资质差的人就是天生的贱命,活该被奴役。不过此人倒也没有再为难张生,冷哼一声说道:“跟我来。”摔下这句话后看也不看张生一眼直接扭头往迷雾中走去,说也奇怪他刚一转身那迷雾就自行分出一条小路出现在白袍青年脚下,张生眼中杀机凛然,但还是没有出手深深的看了白袍青年一眼后就跟着他向迷雾中走去。
半晌后张生出现在一座大殿里,大殿十分的宽敞还有做工精致的木椅,茶几摆放在两侧,显然这是一座聚会用的大殿,白袍青年一把张生带到这里就话也不说的扭头就走,张生也不意外站在原地静静的等着。别看大殿里摆放了不少的椅子,不过张生可不敢真的就坐上去,这件大殿估计等闲人都进不来,若是未经允许就自作主张的坐上去,到时候恐怕还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那个白袍青年,以张生现在的修为根本就看不透,估计也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这样的存在现在还不是张生能招惹的,所以张生也没打算往枪口上撞,只是今日的羞辱之仇张生可不会就这般轻易的忘记,若是以后有机会张生可不介意把他也解决掉的。
就在张生快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从后堂走出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大汉,大汉一身青色道袍,眼中精光闪闪仿佛能把人看透一般,张生被他一看顿时全身一冷,而此人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隐隐给张生一种压迫感,而这种感觉张生只在几位筑基期的师叔身上见识过,不用说此人也是一位筑基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