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从后面的房间里开门出来,红色的长卷发,白皙如雪的皮肤,褐色的瞳孔,如血的双唇,另外一个瓦妮莎,但是气场完全不同。这应该就是瓦妮莎的双胞胎姐姐。
“卡莉朵拉小姐。”普莱德恭敬的欠身。
“姐姐。”瓦妮莎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爷爷邀请你们进去。”卡莉朵拉礼貌性的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进院长室,只看见一个椅背,很显然,那是阿克图卢斯院长。“卡莉朵拉,瓦妮莎,你们两个先出去忙吧,我会接待这位贵客的。”
“爷爷...”卡莉朵拉对瓦妮莎摇摇头,便拉着瓦妮莎退出房间。
独自留下的萨拉突然感觉有些不安,握住胸口契约链的吊坠。
“不用害怕,孩子。”阿克图卢斯院长站起身来,等他转身时候,萨拉发现他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本以为是个白发苍苍,就连胡子都是白花花的老人。但是眼前的人看上去却很年轻,至少没有白发跟白胡子。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孩子。”阿克图卢斯走到窗边的沙发旁坐下,用眼神示意萨拉,“来坐下吧。”
“是...是..”萨拉的动作显得很僵硬。
“你的眼睛跟贝尔维娜年轻时简直是一模一样。”阿克图卢斯笑的慈祥。
“贝尔维娜?你认识我的奶奶?”
“是啊,我们是老朋友了,但是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联系了。”阿克图卢斯拿起茶壶给萨拉倒茶,“她跟你爷爷那个老顽固还好吗?”
“抱歉,我奶奶已经去世很久了。”
阿克图卢斯喝茶的手抖了一下,缓缓放下茶杯,“不在了?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抓住萨拉的双肩,“孩子,你爷爷为何不邀请我参加葬礼?”
“因为没有葬礼啊。”谈到这个,萨拉显得异常的悲伤,“那是一场意外,爷爷是这么说的。其他的,我问了,他也不说。”
阿克图卢斯起身望着窗外,“我想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有什么事情!这件事情我要想办法去查查。”
萨拉抬起头淡淡的看着阿克图卢斯,“抱歉,我想请问,您跟我奶奶还有爷爷是什么关系?普通朋友还是深交的老友,很抱歉这么问,只是您对奶奶这件事情实在是有点...太上心了。”
阿克图卢斯叹了口气,回过头,“我懂你想说什么。孩子,其实...我跟你爷爷是情敌关系。所以你明白了...我跟你奶奶的关系了吗?”
萨拉试图努力的消化刚刚的信息,“所以...诶...你...”
“所以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的,你爷爷都不告诉你,那么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意外。但是...”上下打量了下萨拉,“你有没有发现点不对劲的?”
“不对劲的?没有。”萨拉摇摇头。
“到底发生什么了?”阿克图卢斯来回踱步,“也许我们需要占卜一下。”
“又占卜?”
“又?瓦妮莎给你占卜过了?什么牌?”
“是正位力量。”
“正位力量。”阿克图卢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萨拉,从背后书架上取下一个精致的木盒。“那我们还需要占卜一点别的。跟我来...”
阿克图卢斯把木盒小心翼翼的收在怀中,转动了书桌上的水晶球,书桌后的书架缓缓像两边移开,居然是一间暗室。
“来吧,孩子。我们需要一些秘密的地方。”转身向密室里面走去。
萨拉看了一眼水晶球,又看了看书架,也没有再过多思考些什么,便跟着进去了。
只是突然被这么一点拨,也觉得这意外有那么一点不对头。也是发生这件事情之后,父亲跟母亲被爷爷派遣出去,也不告诉我去了哪里。
而且连书信也没有一封,还把先祖的秘书交给了我。按理说,爷爷还在,不该会把这个给我,就算要给,也应该是给父亲才对啊。
一下子突然这么多奇怪的事情,算了,不想了,先占卜吧。
阿克图卢斯摆动了一下密道里的壁画,关闭了入口,仿佛这里从来都只是一面墙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