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师郁闷地看着这两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青龙珠,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大意将其弄丢。”如果早知道,他何必辛辛苦苦地劳心劳力,与其这般被人呼来喝去,不如将青龙珠给卖了,还能换得大笔钱财,一生无忧。
原本他就没有什么指望,还说什么日后的大抱负,此番前来也不过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萧青绾看不出来毒师为何要说假话,也就将他的话当作了真的。
“你和白玉堂是什么关系?”浮晨冷声问道。
毒师赶紧回答:“我和他也算是同宗,从前在丰州的时候他也托我办过不少的事,算的上是合作的关系。”他一面回答着,一面又朝浮晨的方向看了过去,又“咦”了一声。萧青绾道:“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不,大概是我眼花了。”毒师悻悻道,“这位年轻公子和当初欧阳纯大毒师的药引子长的真像,不过那个时候那个药引子已经被毒物给侵蚀掉了,估摸着现在都化作了一堆白骨,哪儿能存活这么久。”他一面说一面笑着,应该是眼花了。
萧青绾却是狐疑地看着毒师,冷冷道:“把你的衣服脱了。”
“哈?”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令,毒师显然是不能接受,赶紧道:“我虽然贫穷,也没有什么本事,但绝对不做皮肉生意。”
萧青绾脑门上浮现三条黑线,冲毒师微微一笑后指着浮晨;“喏,你看到了么?这么一个绝色美男在边儿上,我能对你起什么心思么?就是暖床我都还嫌弃。”
话糙理不糙,萧青绾说的十分在理,然而毒师却仍旧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着也不能让女人随随便便地就看了我的胸膛。”
“七尺……你有么?”萧青绾上下打量了一番毒师,“我瞧着也就五尺多一点点。”
毒师心理阴影面积迅速扩大,说不过也打不过,只能忍气吞声寻找逃跑的法子,然而他还没有想到法子,萧青绾却是冷冷道:“不脱我自己动手了。”
“我脱!我脱还不行嘛!”毒师郁闷地正要解开扣子,又转动了眼珠子道:“你这功法好生奇怪,这样缠着我,该怎么动手脱呢?”
“我只看你胸口,其他的地方我可没有兴趣,赶紧的,别给我耍花花肠子。”萧青绾蹙起眉来,这人怎么如此啰嗦。
毒师没有法子了,只能硬着头皮脱衣服。
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太丢脸了。
然而就在他解开扣子露出胸膛来的时候,萧青绾却冷声道:“等一下!”她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又伸手将他的衣服撩开,白花花的胸膛暴露无遗,然而她脸上却是写满了失望:“居然没有黑色的。”
“哈?”毒师哭丧着脸,“黑色那是百毒攻心了,萧娘子是同我说笑么?”
“不是说大毒师的胸膛都是黑色的吗?”萧青绾皱眉,难道杜平还能骗她不成?
毒师闻言这才一笑:“那得看是怎么练毒了。”
“还有分么?”
“比如方才提到的白玉堂,他也算半个大毒师,但胸膛却不是黑色,因为他练毒却不会引毒入体,但欧阳纯却是一名胸膛黑色的大毒师,他的血都可以成为杀人利器。”毒师煞有介事地说道。
萧青绾点点头,还真是获益良多:“然则我该去哪儿找黑色胸膛的大毒师呢?”
毒师此刻却是摇头道:“这个我也就不知道了,萧娘子既然是药师协会的成员,怎么会想着要找大毒师呢?莫非药师协会准备和咱们丰州议和?”
“呵呵。”萧青绾冷冷一笑,让毒师眼中的精光又黯淡下来:“也是我多想了,毒师和药师斗了这么多年了,要议和又岂会一朝一夕就能成。”
“怎么着,你们还想着议和么?我看你们毒师都凶神恶煞的,之前那个欧阳佩佩,后来的欧阳纯,我可都是领教过的。”萧青绾冷冷道,她可是记得,她所遇上的每一个毒师都想置她于死地,就算是眼前这个,也在无意之间差点要了她的命,幸好她准备离开冀州了,否则可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么!
“萧娘子此言差矣,能和平共处我等又岂会主战?”毒师叹息道,“毒师如今也分作了两派,欧阳纯为主战一派,他们认为和药师协会天生对立,要想在九州大陆站稳脚,成为正统就得将药师协会给击败,然而我们却认为,毒药不过是一线之间,二者本就可以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