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萧青绾是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郝洋说的十分轻巧,冷冷一笑:“只是她到底是太过低估了我们。”
他用了“我们”二字,并没有用“我”字,这让常远威有些放心。常远威知道,对于萧青绾,他了解不足,如果是要在这种环境下强攻,吃亏的肯定也只有他自己,然而有郝洋在,胜算也就要大的多了。
仰起头来,郝洋谨慎地看着门匾上写着的“尚武堂”三个字,不免有些轻笑挂在嘴角,常远威见状赶紧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郝洋摇摇头:“没。”只是从未想过萧青绾这等女子,竟然会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山庄,看来她要比想象之中的更加难对付。
如果只是对付一个人,郝洋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压力,如果是一群人,也没有压力,但如果对付的是一个能召集一群人的人,那便是压力满满,甚至有时候很可能一不留神就败了,且不知道败在何处。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萧青绾到底能在何处。”常远威说着就要进尚武堂,郝洋却沉声道:“你就不怕里面有机关?”他处事素来小心翼翼,这么一说常远威也跟着谨慎起来,两个人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门外,轻手轻脚地往里面走去。每走一步都显得谨慎,生怕地下忽然松动开,露出一个陷阱来一般。
常远威这样走了十余步,终于是走进了尚武堂,然而他的小心翼翼看起来仿佛显得太过小家子气,有些不大耐烦:“喂,我说郝爷,你确定萧青绾是想要整死我们吗?”
“你我不是也带着要整死她的任务而来?”郝洋说的轻描淡绘,然而眼底爆发出来的杀机让常远威都有些害怕。
自问灵力倒是胜过郝洋不少,然而心思、谋算却是差了一大截。常远威叹了口气,又这样小心谨慎地走了两三步,仍旧是克制不住冲动:“但是我们这样走下去,只怕陷阱到是避开了,可也跟丢了萧青绾,如此一来……”
“你倒是提醒了我!”郝洋忽然回过神来,快步往外走去,死寂一般的院落看起来好似没有人烟那般,他快跑到大门口出,那厚重的木门已经被关上,他一人之力也无法推开,只是可以从门缝之中看到一丝端倪。
他凑近了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
常远威也是快步跟上:“怎么样?”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常远威眉眼一挑,有些不屑地说道:“你不是挺能的吗,外面的人不少都受了伤,怎地还能平白无故地消失?”
“的确不能是平白无故。”郝洋言辞没有说明,然则就这么一点常远威也是明白了过来,背脊生出一丝凉寒来:“你的意思是说,萧青绾故意设了个局?”
郝洋沉沉地点点头:“看来的确是这样。”
他方才破阵之时虽没有用太大的力道,然则那一十八名好手或多或少都应该负伤,然而负伤之后不回这山庄之中,反而在外面消失不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根本是精心策划出来的局,然而这局到底的目的是什么,郝洋目前还不得而知。
“莫非萧青绾已经知道我等的意图了?”
“不可能。”郝洋否定了常远威的问话,他不相信如此伪装萧青绾还能看得出一二,如果是那样,就当真不是他当初所认识的萧青绾了。
在他的眼中,那个生性率直的女子怎么可能城府深过了他?怎么想,郝洋都觉得不可能。就算她是凤鸿轩的徒弟,也绝对学不会凤鸿轩的老谋深算,那是时间积累出来的,那也是仇恨所bi迫出来的。
常远威搓了搓胳膊:“郝爷,我看咱们还是得赶紧离开这宅子,我始终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地方。”
他这话倒是说到了坎儿上,然则郝洋却担心地说道:“现在我们倒是可以一走了之,然而墨少却被掳走了,如果我找不回墨少,又如何回去向莫言城和清澜城复命?”
“萧青绾可是真够歹毒的。”
“不止是这样,你准备从何处离开?”郝洋轻轻地扣了扣门,“是这儿吗?”
常远威觉得奇怪了:“不从这儿出去,咱们……”
“咻——铮——”
他的话音还卡在喉咙之处,就听的门上发出这样一声,他是久经沙场之人,又岂会不知道这声音,是箭!
郝洋没有点破,如萧青绾这般心思缜密,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何将其困在这山庄之中,但萧青绾的意图很是明确,只是要困住他们而已,看来组织上当真是看透了其的走向,萧青绾的确不是那种服服帖帖可以当作胁迫人的利器,要控制萧青绾,只怕组织上还得动用更强大的力量。
“虽然萧青绾应该没有察觉到我们的目的,然而她却是想将我们困在这儿。”郝洋叹了口气,“如果我们强行攻出去,只怕面对的如雨的飞箭,到时候也没有命再回去了。”
“就这么以逸待劳?”常远威不服气地说道,“郝爷就不能想想法子,非得这么颓败不可?”
被这么一指责,郝洋尤为火大,任凭他再好的修养,任凭他再稳定的气质,他也忍不住要指责一番常远威:“只怕这件事是常将军挑起来的吧?若非你要同杜潇潇比试一番,萧青绾也不会想要摆脱我们,这事儿推在我身上可不是太好。”
常远威背过身去,又将方才的做派给端了出来:“怎么说我的位分也要高出你一截,现下无人,你也敢这般对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