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墨阳摸着疼痛的肚子,在甬道里面他努力地憋着笑,就差没内伤了。一出甬道,也是呻吟了几声:“你们说,萧姑娘和李姑娘当真会成天作之合?哈哈哈……”幸灾乐祸的笑声在九幽沟沟口回荡开来。
郝洋看着渐渐泛白的天空:“既然九幽沟的出入口隐藏如此深,想必也鲜有人知道九幽沟的具体所在,相对来说他们的防范应该不会太高。”紧接着他又看向平乐先生和平业先生:“两位先生,你们觉得我们该如何做?”
“我们两个糟老头子能做什么,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办,当然有什么要搭把手的我们只要力所能及绝度不会推脱。”平乐先生看着这沟壑遍野的九幽沟,不由得又是叹道:“老夫从未涉足九幽沟,如今一见,倒实在是不凡!”
“还请二位帮忙将七爷救出来,老夫担心,万一李家发现她的女儿身,只怕是凶多吉少。”平业先生脸上流露出来的担忧过分浓厚让郝洋费解:“从方才先生就一直针对巫族,以在下所见,先生应当见识过巫族的厉害。”
“唉,陈年旧事,不值得一提。”平业先生一开口便是将郝洋的话给送回去,明确了自己的立场,他不想再提过往。
郝洋没有继续追问,又复问平业先生:“我并不八卦,平业先生的私事我不会多问,但请先生告知我,这巫族发起狠来,又会做什么。”利害关系,郝洋得在救人之前掂量掂量,纵然人是要救,但性命还是要保。
平业先生道:“巫族最厉害的便是巫蛊之术。”
“咦?”墨阳笑过之后却是提出了疑问,“早前在一线天下我和七爷将那婕罗救起来的时候,她曾说,巫蛊之术、下毒害人什么的已经被驱逐出巫族了,就是现在的毒师。怎么,难道巫族也要干这勾当?”
说到婕罗的时候,墨阳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婕罗什么都隐瞒下来,而且方才听那两拨人马对峙,婕罗应该就是李绮罗的二姐李婕罗,且听岳华长老的口气,那李婕罗应该是犯下了滔天大错,又好像并非李家血脉,只是个挂名女儿。当然这其中的恩怨他们并不想去探究,但以各方面来看,李婕罗的话的可信度是大大地降低了。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李婕罗的话了。”为了避嫌,墨阳特意地称呼了婕罗的全名。
平业先生哂笑道:“也只有你们这等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才会信巫族,我可是知道巫族中人的话绝对不可信,是万万不可信!那什么李婕罗,一看就知道鬼话连篇,也不知道她父亲母亲是如何教导的。”
“我好像听到你曾说,婕罗乃七阴之人,父母缘薄,如何教导?”墨阳嘻嘻一笑,换来的却是郝洋的一记白眼:“我们现在谁都指望不上,这儿返回墉啸城一来一回最起码都要一个月,等不了了。”
“我们自己干?”墨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别说那些个长老,我可是感觉到了李父的灵力就不低了,再加上平业先生所言,巫族可会巫蛊之术,如果被种下蛊毒,你我二人该如何办?”
墨阳的担心不无道理,他此去的目的是追回蓝玲,而郝洋却只是单单为墉啸城助力,且郝洋上有老下有小,他这些年寻宝千里为的只是救回沉睡之中的儿子,如果他遭遇不幸,那幼子该如何办?
郝洋环着手:“对于李婕罗的话我不大信,但是对李绮罗的话我还是信了三分。”
“那又如何?”
“最起码我们知道,她是想招纳萧姑娘做姑爷。”
“就是这个才着急。”
“急什么,他们既然要办婚事,那势必会大量采购婚礼用品,届时我们可以混入工人之中,再伺机而动。”郝洋的法子虽然被动,但在目前来看却是最稳妥的法子。
平乐先生也表示赞同:“那我们只能去剑门镇等了。”
距离九幽沟最近的集市也只有剑门镇了,四方豪杰短时间的汇聚,他们要藏身也是容易。
闷闷地跟在李父身后走着,萧青绾时不时地抬起头来恶狠狠瞪一眼泯夜,原本美好的心情都给弄美了,她怎么可以如此廉价,独角兽的眼泪虽然珍贵,但也不能将自己给卖了呀!越想越气愤,萧青绾忽地站定了脚步,不愿意再往前走。
李父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也是站稳了脚步,扭过头来费解地看着萧青绾:“未来女婿,怎地不走了?”
“我不要娶李姑娘!”她愤愤地看着泯夜,猛地一脚踹过去,“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能另娶他人!”
泯夜心里一震,这是要自曝其短?
他正要拽住萧青绾,哪知萧青绾却是狠狠将他推开:“我不止有了家室,还有了孩子,我想李族长也不愿意将女儿嫁给我吧?”
泯夜悄然地松了口气,至少她还算有理智,没有将自己女儿身给说出来。
李族长沉思了许久,又看向李绮罗,气场压抑地朝萧青绾走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的女儿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