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晨,他可还有救?”萧青绾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那般看着浮晨,浮晨的回答却让她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如果能救我还能站在这儿让你白白地欠他一个人情,这辈子都还不清?”
阮晋考一听却是高兴地笑了起来,但发至内心的笑却让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一滩子黑血却是从他嘴角溢出来:“让邪皇妖后欠我人情,我,我面子好大……咳咳……不过,不过陛下只要答应阮某一件事,阮某便,便是瞑目了。”
“说。”
“照顾蕊蕊一生一世。”
哐当——白玉蕊端着水杯的手不自觉地打着哆嗦,他这是在吩咐身后事了吗?阮晋考一直如同兄长那般照顾她,而今当真要走了吗?哥哥失踪,父亲躺在病榻之上,而杀了叔伯伤了父亲的凶手尚未找到,他便是要走了吗?
“晋考哥!”
“好!”浮晨毫不犹豫地看着阮晋考,“我会照顾白玉蕊一生一世。”
萧青绾浑身一颤,却是止不住的落泪,目不转睛地看着浮晨,恶狠狠地冲出去:萧泽,我要杀了你!
在萧青绾冲出去之后阮晋考便是毒发身亡,而泯夜却还是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半盏茶的时间不到,一生污血的谢老三和铁娘在萧泽的府上找到了见人就杀的萧青绾,顿时和铁娘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见过七爷这般疯狂的模样,若然是在战场上这般杀戮得震慑到多少敌军,只可惜她现在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只是一味的屠戮。
“萧泽呢?”萧青绾揪住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恶狠狠地问道,管家被方才看到的事吓傻了,连连摇头:“王,王爷出去了就没有回来。”
萧青绾正要猛下杀手,谢老三却是喝到:“七爷!”正要冲上去,铁娘却按住谢老三:“小心!”
一晃眼之间,黑暗之中仿佛有什么耀眼的光泽在萧青绾右腮之上若隐若现。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管家却是没了气息。
萧青绾大步流星地闯入萧泽的书房,却也是空无一人,胸中怒意无处宣泄,登时手中蓄积依旧的灵力嗖得张开,顷刻之后便是遍地狼藉。
“谢老三!”萧青绾咬牙切齿地吼道,谢老三从未见过这般要吃人的萧青绾,于是赶紧迎上前去:“七爷。”
“就算翻遍整个昕莽国都要把萧泽那个混蛋给我抓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萧青绾气的浑身发抖,谢老三正要上前去扶她,她漆黑的眼眸之中陡然闪现一股子幽蓝却让谢老三不敢再往前,只能回了一声是,便下去派人寻萧泽去了。
“不如冷静下来,看看这儿有没有线索?”铁娘试图将濒临发狂的萧青绾稳住,却是一语点醒了萧青绾。
当下萧青绾开始了翻箱倒柜,让原本就一团糟的书房更是乱的彻底起来,幸好铁娘也在帮忙找,否则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要找到何时。
“七爷,你看。”铁娘拿着一踏书信道:“三公子以前教我们的时候说过,一个人和什么人有联系,做过什么,书信很重要。”
萧青绾赶紧将书信一一拆开,却是同一字迹同一个人的书信往来,只有一个署名:兰?
兰是谁?
抱着这个疑惑萧青绾不得不将这些情意绵绵的书信一一都读了一遍,除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以外,却是没有任何收获。
“七爷,你看这……”铁娘将手中的信递上去,指着其中几句道:“他说会将此事敲定,毕竟你们乃血脉相连,不忍看到你我分离。待他朝四公主命丧皇陵,你凯旋而归之时,我尚在闺中待嫁于你。”
“血脉相连?分离?命丧皇陵?”萧青绾看着这些娟秀的字迹,目光却又落在这个兰字上,一双眼眸越发阴沉起来。
好一个兰,好一个胡兰!
“萧绒!”萧青绾恶狠狠地看着手中的信,仿佛要将它看穿那般,嘴角泛出冷笑来:“都要嫁给范老三了,却还是招蜂引蝶,竟妄图想置我于死地,你且等着,看我如何收拾你。”顿了顿,又朝铁娘道:“三公子最近必须按时服药,旁人我不放心,你且看着,将风林山火营的人马调入九原港,树上我七爷的旗帜。”萧青绾将信捏在手心,柔软的信纸却如同刀锋一般,一个萧绒一个萧泽,还有一个同萧泽血脉相连的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