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主子的房间,我看大人还是不必看了。”张扬轻轻地拍打着萧青绾光洁的背,仿若安抚一样,独自穿好衣服,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让萧青绾的余光看到,恨不得狠狠地咬上几口。
张扬穿好衣服,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官员面前:“大人听我一言,主子不喜欢旁人叨扰他安枕,若然有差错,我不好做。”
“你不好做,我来做。”官员并不理会张扬多么的不情愿,反而觉得他是有心包庇的逃脱掉的人,是以当下力道:“撞门!”
“哈?”
船上的众人都大跌眼镜,然后一脸惊恐地看着张扬,张扬表示,自作孽不可活。
接着,便是一个惺忪而朦胧的声音在被大力撞开门的时候如鬼魅那般响起:“谁吵着本大爷睡觉了?”
“这是?”官员看着张扬,一脸的迷糊。
张扬只是觉得好笑,指着从床上刚刚坐起来还在揉眼睛的男人,淡然一笑:“这是我此次护送的人,范家三老爷,就是硕仁公主的未来驸马。”
官员瞪大了眼睛,然后往前走过去,跪倒在男人面前:“惊扰了驸马大人,小人罪该万死。”
“唔,是挺该死的。”
“耶?”官员哪里知道,这个范家三老爷很喜欢顺着人的话而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的这祖宗迷迷糊糊的声音响起:“来人,把惊扰我睡觉的人都扔海里去。”
“哈?”
所有官差都面面相觑,祈祷着这不过是这位没睡醒的主子第一句戏言罢了,哪知道,船上的人一听这话纷纷像打了鸡血似得,驾着官差连拖带拉地将他们一个个推囊到了船头,然后很愉快地将起推下船去。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让范家三老爷心情大好,然后瞅着还跪在他面前的官员,歪着脑袋看着张扬:“怎么还有一个。”
“别别别,驸马,我不过是受人指使的小小地方官,是赫连大人让我来寻一个姓萧的高手,惊扰了驸马到底是我的不对。”官员嚷嚷着,一个劲儿地磕头。
张扬摇摇头,一把将其拧起来,然后很为难地看着又准备继续睡觉的范家三老爷:“对不起了,大人,都说让你别惹这位主儿了。”一脸冷清地将官员给拧出了船舱,清咳了两声,又对那位官员说:“刚刚你们说的赫连大人很明显在这里吃了亏这才让你来,替人背了黑锅还不知道,真是笨。”话音落下的时候,手也随即扔出去。
哇哇哇的惨叫声和救命声在黎明时分显得无比凄凉,这个时候的海水,甚冷。
张扬搞定一切真准备回房间将李慕白给从床底下拽出来的时候,却见那个迷迷糊糊的身影仿若梦游那般钻进了他的房间,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却在前脚刚刚踏入房门的时候,一个黑影子瞬间朝着他滚来,嘴里还伴随着惨叫声。
“张扬?”萧青绾原本以为刚刚进来的是张扬,是以毫不留情地对着来人的胸口就是一脚,那人被踢出去甚远,却在此时张扬竟出现在大门口,那这人是……
李慕白费力地从床底下爬出来,后背的伤口让他大气都不敢出,然后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切。
“哎哟——”范家三老爷无辜地按着被踹得生疼的胸口,原本的睡意全无,“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踹本大爷,老子要……耶?媳妇儿!”
“范庆鹤!”
这范家三老爷,除了当初在奴隶市场有被虐倾向的范庆鹤还会有谁?
“我呸!谁是你媳妇儿!姑奶奶萧青绾,你个色鬼!”萧青绾狠狠地骂道,要不是上次他老哥突然出现搅局,指不定现在这范庆鹤已经被她修理成什么样儿了。
张扬耸耸肩,表示很无奈。
然后就听见萧青绾大嚷:“你护送那个要入赘昕莽国的人就是范庆鹤?”
“媳妇儿,我此生最爱只有你一个,我不入赘了,不入赘了!”范庆鹤说风就是雨,然后一本正经地吩咐着张扬:“赶紧的,打道回府。”
张扬表示很为难,他此行就是为了看着这个完全没个正经的范家三老爷,否则也不会让他这个丰城学院的高材生亲自前来。
萧青绾冷冷地看着范庆鹤:“你滚一边儿去,姑奶奶不喜欢你,再者,要是再叫我媳妇儿,我阉了你!”对付地痞流氓就该比地痞流氓更地痞流氓!
张扬和李慕白面面相觑,虽然知道萧青绾并不是淑女,但这话从一个女人嘴巴里说出来也不是很好听吧。
“媳……青绾,我,我不娶公主了,不娶了。”范庆鹤欲哭无泪,有种让人抓奸在床的感觉。
又一次的襄王有梦,神女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