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绾抖了三抖,然后很郁闷地看着鸟夫把金币拿走,这可是她千辛万苦地从范庆鹤那边敲诈而来的,抓几只越禽鸟的利润貌似更大吧?
“姑娘,”鸟夫将钱给了管事又快步迎上来,“我看姑娘应该是个灵者,不过也得小心提防,所谓财不露白。”
“你想说什么?”
“前面集市区有个钱庄,姑娘大可以将金币存入钱庄,到时候一卡在手天下我有。”鸟夫说的广告词朗朗上口,萧青绾很想问问,大哥,你是在搞传销吗?
不过那鸟夫说的不错,揣那么多金币在存袋之中也不是个办法,每回子都要挨个地数,好像的确是不大方便。
于是在鸟夫殷情的带领下,萧青绾来到了本城最为豪华的钱庄,果断地将存袋之中的金币换做了一张卡片,又听从了鸟夫的解释,将小部分的金币换成了银两用于日常生活所用。
从且吴城到炎城,大约还有半个月的路程,当然这是指马车。为了不进入苍璧城同三公子碰面,萧青绾特地选了一匹高壮的大白马,在乡间的小路上狂奔。
大白马健步如飞,在马背上颠簸了不少时间,不过较之马车来说,大白马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进入赤炎国的地盘,萧青绾哪儿敢以女儿装示人,背负着钦犯的名声,自然是一袭男装。远远看去,矫健的身子在马背上,青丝捆绑成一束挂在脑后,随着马儿的颠簸,整个人都有说不出来的英气。
又往前行了几里路,忽然素手勒住缰绳,面色一沉,不描而黛的眉在黄昏日落的时候显得更是英姿飒爽,不涂而朱的唇越发的媚人。
“跟了几里路,不累?”话音一落,萧青绾脚心用力猛地一踏,身轻如燕,灵力从指尖飞涌而出,如长鞭一般的灵力过境之处必定扫起周围的野花野草。
顷刻之间,飞花漫天,夏风微暖,他矗立树枝巅峰,一身青绿色的袍子融入这山水之间,一脸的坏笑。
正是身披风雪,策马未央,藏锋走遍天涯间,他乡遇故知。
“老是动手动脚,都没一个女人的样子。”他足尖微微一点,衣袂翩翩,俯冲而下,探手之间一把拽住那虚无的灵力,唇边一抹鬼魅的笑意:“不吭一声就离开,让我好找!”
萧青绾收回灵力:“你跟着我做什么,怎么,丰城的美女还不能入你的眼?山风,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特地来寻我的,我不信。”
山风默默为自己在萧青绾眼中的形象哀叹一声,才缓缓道:“我当真是来寻你的。”
不信地切了一声,眉眼之间很无情地闪出“不信”两个字,萧青绾冷冷扯出一抹笑:“你的话不可信,我可从来不信。跟着我又没有好处,你钱财大把,难不成还觊觎我的财物?再说了,我可不是美女,你不会图我这张脸吧?”
“爷,你是响当当的汉子,我不会打你的注意。”山风无奈地耸耸肩,心中闪过一丝异样,若非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大爷才不会管你这死丫头的生死。
萧青绾冷冷地瞥了一眼平白无故出现的某人,真是够扫兴的。
转身跨上马背,扭头高兴地冲他一笑:“我就不等你了。”
“臭丫头,你给我停下!大爷我花了不少灵力才能追上你,现在没力气了!”山风小跑几步,早知道刚刚就不装bi了,现在还得跟在这臭丫头屁股后面跑长这么大还没有如此狼狈的山风,心中恶狠狠地将某个正在炎城悠哉哉地饮茶看风景的男人咒骂了一顿。
萧青绾对山风从来没有好脸色,自从上次吼天狮一战,她就对这个在危急关头想要自己先溜的男人没有半分好感。不过他折身而返又为他的形象稍稍争了一口气,不至于跌落谷底。
自顾自地往前奔了几里路,萧青绾才慢下步伐来,她并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于是下马等候了半天,才看到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山风。
玉树临风的身姿在此刻委实狼狈,看来他所言不假,力气都没了。现在想想,当初在山洞之中,萧青绾也狠狠地刺了他一刀,虽然是无心之举,不过终归是事实,且当时他灵力退步的厉害,许是那囚禁和封印。
念及此处,当下也敛去眼眸之中的捉弄之意,浅移玉步迎上去,萧青绾稍稍担心道:“没事吧?”
“死不了。”山风没好气地看着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面为某人今后的生活感到悲哀,一面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行,死不了就成,前面三里之外应该有小镇,今夜我会在那落脚,不过你能不能赶到,可就难说了。”萧青绾环着手,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根据赤炎国的规矩,凡三级以下城市,每到酉时便会关上城门,无进无出。
按照山风这等速度今夜应该只有留在山野之间同野兽为伍了。
正要上马的萧青绾却听闻耳边浅浅叹息:“真是最毒妇人心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