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笼子里面关着的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被划花了面皮的女人,张抑也停下脚步,甚是奇怪:“这低级买卖区什么时候开始卖女人了?”
“张二少有所不知,这女人可凶狠了。当时我们路过雾灵山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被一头野狼叼着,处于善心我们将其救了下来,不过她容貌被毁了,一个劲儿地发狂,还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男人嘛,被女人打,心中都不服气,都想征服这女人,哪知这女人可下了狠手,将我一兄弟的命根子都给踹了。”那侍卫平铺直叙地诉说着,仿佛不过是一场好戏,他不曾参与“所以,三老爷就说了,关她在铁笼子里面卖了了事。”
张抑听着,脸上也露出窃喜的表情:“怎么,你们三老爷也不敢享用?”
“享用?原本带她回来就是用作买卖的,三老爷开的不是善堂。”侍卫冷冷地笑道,“走吧,张二少。”
张抑点点头:“走了,七爷。”
“哦。”萧青绾淡淡地回应着。 那声音传入铁笼之中的女人耳中的时候,她忽然像是发狂似得,扭过身来,清冷的目光看着萧青绾,扑闪着一双美目,一行清泪簌簌而下。
萧青绾忽然揪心似得疼痛,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本不应该对任何人有这种感觉……
“容止?”不知为何,萧青绾的脑袋里面忽然闪出这样一个名字。
“哇——”那个被关在铁笼子里面毁去面容的女子忽然嚎啕大哭。
“七爷,你认识?”张抑费解地看着萧青绾。
萧青绾摇摇头:“我不知道。”
关在铁笼子的女子陡然安静起来,嘴唇一张一合,顿时让萧青绾张大了嘴巴。她清楚地看到,那个女子的嘴型——四公主。
知道她身份的人,如聂卿所言,应该就是容止了。只是,聂卿不是说容止客死异乡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要买她。”萧青绾指着铁笼子冲着侍卫道。
侍卫讶异地看着萧青绾:“这位姑娘,我看你还是选别的吧,这女人是疯的,我看你是张二少的朋友才告诉你,免得你亏本。”
“不用,我要买她。”萧青绾沉声道,努力克制住即将要到手军事图的兴奋。
那场行动只有容止和四公主知道,而今四公主已死,容止是唯一的知情人,军事图,一旦拿到军事图,那可不是两国纷争那么简单了。
侍卫瞅了瞅张抑,张抑没有说话,侍卫只好招来了女侍:“你去办手续,这位姑娘要买她,办好了手续带到雍华堂来。”
侍女应了一声是,赶紧退下。
侍卫又带着张抑两人往前行,穿过一条廊道才到所谓的雍华堂,尚未进去就听的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这打斗的声音却又夹杂着许多人的呐喊声,甚是奇怪。
推开门,侍卫恭恭敬敬地弯腰请张抑进去。
萧青绾随着张抑进去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纨绔子弟!
这哪儿是什么正经场所,分明就是打黑拳。
中间摆放着一个长宽都五丈的擂台,分别用红蓝相间的粗绳子围绕起来,中间是对垒的奴隶,奴隶主就在外面不停地摇旗呐喊。不过却有一人坐的高、看的远,一把折扇晃荡在胸前,手边还搂着一个貌美却穿着暴露的女人,疑似庄家。
张抑大步上前:“三老爷今儿个雅兴不错。”
那人转过脑袋来,哪儿像个老爷了?明明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袭华贵,眼神轻挑地在萧青绾身上游走着。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萧青绾冷冷地瞥了一眼这所谓的三老爷,陡然又将张抑形象降低了不少。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这群狐朋狗友,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三老爷本就年轻,不过辈分却在那儿摆着。他大哥就是范家的大老爷,范庆龙,二哥就是手握兵权的范庆虎将军,谁让他们老爹临老入花丛,带回了这么一个老来子,范庆鹤。年岁方面比范庆龙的长子还小些。
范庆鹤整日就无所事事,没事就带着一群狗仗人势的打手上街去调戏良家妇女,是个理所当然的阔家少爷。
范家两位话事人不管,自然旁人也不敢管,也就养成了他的痞子性格。
“哟呵?”范庆鹤将手中美女一抛,目光更是如炬,“这小妮子哪家的?”
萧青绾微微眯起眼睛来:“萧家的。”
范庆鹤很直白地摇摇头:“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