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百口莫辩,急得口齿都不清了,梦竹在一边笑说:“太后,奴婢方才所见,德妃娘娘从始至终都不曾有丝毫惧怕追查之事,这其中是不是又什么曲折?”
太后心中一动,自己是当局者迷,或许旁观者的梦竹看的更清楚一些!
“你们两个先行到景泰宫中跪着去,哀家不时便来发落!”太后冷冷说道。
那两人哪敢违拗,赶紧垂首疾步离开,朝着景泰宫方向去了!
只等那两人走远了,太后才转向梦竹问:“你可是瞧出什么来了?”
梦竹笑说:“本来奴婢也不便僭越的,可是奴婢心中只有太后,再无其他主子,想必说来也是无妨的。”
点头点头笑说:“这话才对,什么主子,她们在你面前都是小字辈,你无需顾虑!”
梦竹于是接口说:“方才在景泰宫中奴婢就见皇后的神色有异,尤其是到了寿康宫中时,太后却不见皇后那紧张模样呢!”
太后沉吟了一下说:“这话倒是不错,寿康宫中皇后极不自在,而且自出了景泰宫便见她犹疑不定,你的意思是说此事与她有关?”
梦竹不敢随便就下定论,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太后当深知这些嫔妃脾性,那德妃若是有心做出这等事情来,是绝然不会似今天这般热心的。”
太后连连点头,而后叹息一声说道:“这话换做别人来说时哀家或许不信,可是从你口中说出来自然是不会错的,也罢,咱们就去景泰宫中发落了此事吧!”
“太后心中可是已有定数了?”梦竹还是有些不放心!因此追问太后,太后示意她走近些,而后轻声说:“皇后贵为后宫之首,且不能拂逆了她的颜面,这事情你只管听着,到时不要随便发声就是。”
梦竹无奈笑说:“奴婢自然管得住这张嘴,可是太后有没有想过德妃会是如何反应?”
“这个不必你来说,哀家自有计较!”太有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梦竹也不好再劝慰,或许太过果真就有了更好的法子也说不定。
两人一路缓缓回了寿康宫,果然见中嫔妃仍在,因为皇后也回来跪下,德妃与唐婉儿也不敢例外,都跪在正殿之中恭候太后大驾。
太后在梦竹搀扶下坐在了迎榻正中,敬妃好像好得多了,也起身来伺候,太后眼神示意梦竹,梦竹就劝慰了敬妃,而后亲自扶着她到偏殿中去了。
“今日之事眉目模糊,哀家与皇后、德妃一路追索也不见什么头绪,倒是委屈你们了,再次陪跪了些时辰!”太后接过敬妃的侍女环儿递过的茶水抿了一口继而说道:“哀家懿旨,宁嫔紧邻敬妃,又照拂不周之责,着即罚抄佛经十部!”
众妃又是一愣,太后这是怎么了,这法子本就是唐婉儿想出来的,而且飞花小筑也脱了干系,从唐婉儿回来之后一直照拂敬妃就看得出来,她定是与此事无关,可是太后仍旧降罪责罚,虽则抄佛经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可是责罚的名头却是坐定了!
“太后明鉴!”德妃果然如梦竹料想的一般就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