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的。」
桐乃吗……到底是在谈什么事情而提到我的手机号码呢?完全想像不出来。
说起来……某种意义上,桐乃会去留学可以说是这个人害的。
因为如果不是这个人看上了桐乃,她根本就筹不出去留学的费用。当然这也不是什么重点。只不过就算没有这个原因,我也不会想要见她。她在我的对面坐下,然后开口这么说道:
「我应该叫你高坂小弟?还是叫京介就可以了?」
「随你高兴吧,fa——」
唉唷。这个人只要人家叫她fate就会大发脾气对吧。
但是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会猛烈地站起身来,只是随便地「……呼……」一声苦笑了一下而已。
「现在已经不在乎了。随便你要叫什么都可以。」
「哦,抱歉。那还是称呼你fate小姐吧。」
我也就不客气地用我脑袋里叫惯的名字来称呼她。
「那个,你说有事情要对我说是……」
不过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改变了。虽然不是很会形容,但是原本那种尖锐的感觉变淡,现在给人一种柔软的印象。感觉上连讲话语气也有点改变了——
「嗯。关于这件事,我们就边吃饭边谈吧。当然今天由我请客。来,京介。看你想吃什么就点吧。」
「为什么讲话变得那么男孩子气?」
用战栗的表情问完后,fate小姐便瞪大眼睛捣住嘴角。
「啊,真抱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常会恢复成以前讲话的语气——已经好几年都没发生过这种事了。可能是受到你们的影响唷……?」
与其说是你们,我看应该是受到黑猫的影响吧。
fate小姐在看见黑猫那与「过去的自己」完全相同的身影,然后说出心里话之后——整个人便转变了吧。与其说是转变,其实应该说是恢复了。
不过,二十几岁的成年女性讲话还那么男孩子气应该不太好吧。
这个人真的不要紧吗?真的可以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吗?
「那个——fate小姐。最近还好吗?」
「我的近况吗?这个嘛……其实存款快要见底,整个人非常不安。」
「那不是很糟糕吗?」
「不是我在自夸,我真的很没用。一个人生活,又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派遣社员的工作去年也被开除了。想说赌上最后机会而没找工作一直写小说,结果把钱都花光了。三餐根本没办法好好吃——连等一下也得用信用卡付帐然后月底缴最低应缴。」
竟然还在笑。这一点都不好笑。哇那逼(注:「哇那逼」的语源是由英语「wanna be」谐音而来,含有「想成为oo」的意思,后成为想成为轻小说家者的代称)还真是辛苦啊。
fate小姐挺起平板的胸膛,不知为何很得意地说: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的年收入是五十三万日币。」
「这不是完全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