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下一句话——
“那就干脆不用剑好了。”
宫九与她在海中的交手让她无端想到了雷媚的本事。
无剑并不是一个好练成的本事,可有个有意思的功夫叫无剑之剑。
而巧得很,宫九能对看到过的功夫过目不忘,时年也可以做到这一点,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倘若真在实际应招之中学对方的本事到底是哪边更占上风一些,但时年又没有给自己找罪受的本事,还不如让这个问题继续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现在只是需要她用一用并不那么在行的无剑之剑来假装宫九,只要糊弄过去了第一次,便有机会坐实这伪装并没有问题。
她刚说完这句话,屋内的两人都忽然听到一道划破夜空的哨声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沙曼猛地挺直了脊背,“这是吴明的号令,这种指示绝不常见,有大事发生了。”
有大事,宫九自然不能缺席。
时年并没有慌张,在她看来,这或许是个测试伪装能否奏效最好的机会。
人越是多的场合,以她的轻功造诣,若是被发现露出了马脚要想逃走,显然要比人少的地方容易得多。
沙曼看到这少女重新将易容假面往脸上贴。
下一刻,她身上的绳索突然被她那把飞刀给切开了,弧光一闪的飞刀以匪夷所思的路径划过,最后落回到了她的手里。
可沙曼知道,这既是她给出的交易达成的一点示好,又是她给出的一个威胁。
她手中的飞刀要取人性命,并不比宫九杀人来得困难。
她站在镜子前的时候,那张已经顶上了宫九相貌的脸,更是显现出一种漠然而肃杀的气质,虽然沙曼有种出于直觉的预感,这只是为了做个样子而已。
“把你知道的关于宫九的其他习惯告诉我。”她一边整理衣襟一边开口道。
“好。”沙曼重重地吐了口气,她忽然觉得自己距离自由好像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小老头吴明在夜半发起的召集命令,就算是在温柔乡里也得爬起来赴命。
尽管他看起来是个外表和气诚恳,而且饱读诗书凡事讲究的文化人,但能当得起一个杀手组织首领的从来不会是寻常人。
起码在这个和他的名字音同字不同的岛上,他才是那个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