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红着一双眼狠狠的盯着夏雪晶,夏雪晶像是被我吓到,战战兢兢的往明湛身后缩,把明湛当成庇护,“姐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我……”
“夏雪晶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就比蓝蓝小半岁装得跟弱智儿童似的,真搞不懂某些男人怎么会信你!明总,你可别让我们蓝蓝失望啊。”宁溪冷嘲热讽。
夏雪晶在明湛后面朝宁溪飞着刀子眼,口中却弱弱说:“不是的,宁秘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到了你,你要这么针对我……”
夏雪晶很会演,宁溪都被她气得脸黑了,而这次不等宁溪发起反攻,明湛就说:“过去的事怎么样都不重要,但有的人一旦背叛,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他冷淡疏离的绕开夏雪晶,宁溪为了表扬他的态度,得意的挽着他的胳膊帮忙搀扶他,可他却礼貌的挣脱,朝我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很暖,一如年少的模样,我哭,他给我擦泪,我笑,他陪我一起笑,温暖得就像最好最亲的哥哥。
我上前一步,主动搀扶他,他笑了,笑容却少了份温暖,多了份落寞,分离的时候,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迟来的新婚礼物,不要介意,浅蓝,新婚快乐。”
我愣愣的拿着他给的新婚礼物,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说了声,“谢谢。”
他皱眉,“可是浅蓝,你告诉我,你真的过得幸福吗?刚才宁溪说,雪晶和厉寒深……”
“不说这个好吗?”我打断他,手指握得很紧很紧,“谢谢你明湛,下次请你吃饭,我现在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家休息了。”
“浅蓝。”他叫住我,疼惜的摸着我的脑袋,“浅蓝,你变了,以前你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说什么,厉寒深并没有给你幸福,对不对?”
我痛苦的咬唇,使劲压抑着眼眶里的酸涩,天知道我现在多受不了他的温柔,多想找他哭诉自己的委屈。
可是,当初是我信誓旦旦的拒绝了他的追求,我明知道他喜欢我,却残忍的告诉他,我有多爱厉寒深,只爱厉寒深。
他在被我拒绝后不久,就和夏雪晶成了情侣,而我也没能得到厉寒深的丝毫真心,拼尽全力才得到一场无爱的婚姻,坟墓的婚姻。
现在,我被厉寒深伤得体无完肤,再回到明湛的怀里取暖,这样对明湛不公平,我也做不出来,索性一句话不说的就转身跑路了。
宁溪嘲笑我,说我是感情白痴,喜欢自己的不要,偏偏要不喜欢自己的,偏偏要得不到的,问我后不后悔。
我却迷茫了,我是对现在的婚姻充满绝望,万分懊悔,可是毕竟是我自己选的道路,即使后悔,也得我自己亲手来斩断。
我回去了我的婚房,将我的东西都打包装在了行李箱,再一次将签上名字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边,包括这间婚房的钥匙。
目前,只有分居才是离婚的有效途径,我回来就是搬东西的,趁着厉寒深还在他的公司开会。
我赶得很急,匆匆的拖着行李箱搬上后备箱,不料还没开出雕花铁门就被迎面疾驰而来的迈巴赫堵住了去路。
我吓得紧急刹车,后背惊出冷汗,对车祸心有余悸,对厉寒深的突然出现更是惊恐,紧锁门窗不肯下车。
可他简单粗暴,铁青着俊颜一拳头朝车窗砸了下来,玻璃飞溅在我耳边,满身的冰凉,吓得我急忙打开车门往另一边跑。
“夏浅蓝!你再敢跑一步,信不信我今晚做死你!”他恶声威胁。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站住等着被他往死里虐,当然是拼尽全力的往外跑,可哪里是一米九男人大长腿的对手。
我疯了一样的踹他咬他,拼死不要他碰我,他满脸戾气的掐住我的脖子,沉声问:“你想跑去哪里?嗯?宁溪那里,还是明湛那里?明湛才回国就去夏氏集团见你,是不是很得意?”
什么叫明湛才回国就见我?明湛是去谈生意的好吧?夏雪晶那个挑拨离间的大嘴巴!
我磨着牙,狠狠的瞪他,“你管我!不是你叫我给你和夏雪晶腾爱巢的吗?我陈全你们你不该感谢我吗?你能有夏雪晶我就不能有其他男人吗?”
“嘭”的一声,我的话才落音,脑袋边上的院墙就被他狠狠砸了一拳,之前他砸碎玻璃时残余的血渍还印在上面,现在更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