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靠在夏婉婉公寓对面的门上，看着夏婉婉公寓的门，不敢直接敲门进去，只有胆量在门口等着。

他到M国的时候，还是凌晨天快蒙蒙亮的时候，他就这么一直靠在门边上，一直等到了天亮。

早上，小武便缠着夏婉婉带自己出去玩。

凌瑶还是觉得自己很疲惫，便对小武说，让闫叔叔陪他去玩，小武听完，也同意了，但是，要求就是，让凌瑶送他去找闫叔叔。

凌瑶没办法了，只能自己也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送小武去找闫辉。

在推门而出的时候，凌瑶一直忙着和小武说话，都没有来得及抬头，等到转身的一刹那，凌瑶抬起了自己的头，而余光中出现的，是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人。

凌瑶觉得十分诧异，不敢相信，贺延竟然会出现在这儿。

她只能安慰自己，现在出现在她余光中的人，只是她的幻觉。

可是如果是幻觉的话，会让她觉得更加难以忍受，所以，凌瑶慢慢转过了自己的头。

两人在注视几秒后，凌瑶终于明白，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幻觉。

因为，自己身旁的小武喊了一声，“爸爸。”

如果是幻觉，又怎么可能是两个人同时产生幻觉呢？

小武喊完之后，凌瑶看到自己面前的贺延勾起了一个笑容。

就是这样的笑容，让凌瑶脑海中夏婉婉关于贺延的回忆全部都涌现出来。

贺延和夏婉婉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笑容便是这样的，纯粹，不掺杂一丝的纠结。

并且，在夏婉婉的回忆结束之后，凌瑶的脑海中又浮现了自己的回忆，关于江延白的回忆。

她和宗辉在一起之前，江延白也会对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后来，她和宗辉在一起之后，江延白对她露出的笑意便多了一份复杂的情感，凌瑶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总之，让她和江延白疏远了很多。

“小武，好久不见了。”

在凌瑶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贺延看着小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