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书房安静了一瞬，程辉突然站了起来，缓缓走向凌瑶。他漆黑的影子笼罩在凌瑶头顶，几乎让凌瑶喘不过气来，“你在和我装傻吗，叶小姐？不，应该叫你刘小姐才对。”

这下凌瑶真是听不懂了，难道程辉并没发现叶芊芊的内芯已经换人了？

“我不明白。”凌瑶平静地开口。

下一秒，一双大手自黑暗中袭来狠狠抓住了她的脖子，她像个轻飘飘的玩偶一样被程辉从凳子上提了起来，接着毫不留情地甩向墙壁——嘭！

凌瑶被撞得头晕眼花，只觉得五脏六五都拧到了一起，她的身子缓缓贴着墙壁滑落，就在这时程辉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两手钳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压在墙上。

“你干什么……”

几天之前凌瑶也曾被程延这样压在墙上，可程延对她自始至终是小心翼翼的，甚至要把手垫在她的背后生怕磕疼了她。而程辉却像个急红了眼的疯子，一言不发地折磨她，狠绝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置于死地一样，凌瑶害怕得浑身都在发抖。

“你把程家全都当成傻子了吗？你骗了我们二十年，刘冠男是你父亲没错吧，你混进程家就是为了报仇吧！”

“你放，放开我，咳咳！”掐在脖子上的大手不断收紧，凌瑶甚至能听见骨头碎裂时发出的“嘎巴嘎巴”声，她拼命挣扎，而男人岿然不动，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怒意。

“你先勾引程家兄弟向你求婚，然后新婚之夜爬上弟弟的床，再故作无辜让兄弟反目，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气死养父，妄想独吞程氏，幸亏还有我在……听听你这个贱女人做的好事吧！”程辉像个旁观者似的，一条条列着凌瑶的罪状，凌瑶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不，不是……”因为缺氧，凌瑶的脸涨得通红，可她的意识还算清晰，她不明白程辉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胡编乱造到她的头上。

程辉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凌瑶的脸颊，目光中闪过一丝怜惜，很快被嗜血的暴戾所取代，他贴近凌瑶的耳边轻轻说：“你迟早都是要死的，就带着这些秘密一起去吧，给我解决了不少麻烦呢！”

凌瑶还想说什么，程辉猛地一挥手臂将她甩了出去，头撞在桌角，很快陷入了一片黑暗。

凌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耳边全是水声，她像是漂浮在小溪里，随着溪水转了几个弯，最后被冲上了一片沙滩，她缓缓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

“任务失败，等待重启，目前进度百分之三十……”

“谁？谁在说话？我在哪？”

又是那个像SIRI一样冰冷的女声，凌瑶一下子坐了起来，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手臂，然而什么也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