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历过才知道, 许多事情都还是有一定无法避免的规律的,所有人都说经营婚姻很难,从前她不信, 可经历了才知道, 她也只是众生之一。
但她知道单薄的话说服不了闻经年。
“你现在不想要婚姻, 我没意见。”闻经年转身走近徐绽,俯身凑近她的脸, 徐绽清晰看到他鼻梁上的小痣, “你应该明白我真正想要的什么。”
他轻轻捏住徐绽的下巴, 嘴唇轻轻贴了贴徐绽的额头。
“但你是我的女朋友。”
接下来是鼻尖。
闻经年的唇很凉,他身上带着薄荷的气息,这是徐绽常用沐浴液的气味。
“无论是约会、做/爱, 还是见双方的朋友父母,”他用鼻尖蹭了蹭徐绽的脸颊,而后往下轻轻吻上她的唇,但是只轻轻碰了一下便很快分开,“对于你我而言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闻经年的声音很近、很轻, 徐绽像是被他下了蛊,从耳朵到脖颈一路滚烫下来,她毫无招架之力。
更无从分辨此时此刻他的情绪。
在这方面, 闻经年从来都是很克制,从前也只是止于亲吻。
可今天他却仿佛变了一个人,格外主动。
动作也尤为恶劣,和平时那个彬彬有礼的模样完全不同。
可即便他手上身上的动作粗bào,大部分时候, 表情却仍旧能纹丝不动, 只轻轻皱眉, 偶尔嘴角溢出一丝低吟。
彻头彻尾的斯文禽shòu。
清晨,窗外太阳都还未露面,外面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浅灰色的雾气之中。
徐绽的卧室并不大——她偏爱小卧室,总觉得这样会有安全感,而沉闷的空气因为急烈的呼吸声变得愈发厚重。
她起初紧张,想提醒闻经年自己还没刷牙,挣扎着要起身去洗漱,可却被他毫不留情地一把抓了回来。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包括结束之时。
狭小四方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令人面红的气息。
徐绽眼角带着泪痕躺在闻经年怀里,回想起刚才那战栗和失控的感觉,仍不免面露薄红。
从前和秦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经历,可刚才那种感觉......前所未有。
她拉起被子一角遮住脸,试图背过身不去看闻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