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家人的力量吗。
整个世界都仿佛陷入了无边的泥沼,她只能任由自己失去意识,不受控制地下坠。
黑暗中,手腕被一只手抓住,手里的香烟被人夺走。
徐绽抬眸,看到了闻经年那张冷峻的脸。
她别过眼,声音尽可能冷静:“你gān什么?”
闻经年手里夹着她的那根未燃尽的烟,看着徐绽那双通红的眼睛。
这样的她和从前任何时候都不同,没有故作坚qiáng,整个人破碎的让人甚至想要敬而远之。
他将烟扔在地上踩灭,一把把徐绽按进了自己怀里。
徐绽没力气反抗,只能跌入他的怀抱。
就这一次,彻底自bào自弃这一次——徐绽任由自己闭上眼睛。
鼻尖是闻经年身上带着温热的气息,他不用香水,但这种气息却令人安心。
像是一个温柔的梦境。
“累了吗?”
闻经年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徐绽轻轻抽了抽鼻子,点头。
“累。”
“累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说着,闻经年就要拉着徐绽往外走。
一下子脱离他的怀抱,徐绽竟有些眷恋。
她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包厢的方向——
“方河那边我来安排。”
闻经年一句话给她吃了定心丸。
临走之前,徐绽跟闻经年解释。
“今天是我生理期,所以实在应付不来。”最后,她认真地看着闻经年的眼睛,说了一句“谢谢”。
是因为生理期,激素水平作祟才情绪崩溃。
跟投资人的骚扰无关,跟刚才那个电话也无关——她极其希望闻经年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可闻经年却好像没听到一样。
他安排宋凯去拿徐绽的衣服,将车开到会所门口。
之前送过徐绽一次,这次宋凯轻车熟路,车很快便开到了海上花园。
下了车,没等徐绽邀请,闻经年就跟着她下了车。
“闻总还有事吗?”
一路上,徐绽的情绪已经平复,此时她又恢复了从前那副漂亮的模样。
从头到脚都拿捏着一股劲儿。
像是一只漂亮又高傲的猫,居高临下看着你。
一双眼睛仿佛在说——
你现在没用了,可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