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太太,这是枭少让我送回来的药,快给傅先生服下吧。”
夜幕刚刚才降临,南程月就收到了唐擎火急火燎送回来的药,一个玻璃小瓶的液体,已经被唐擎捏得汗津津,可他看起来并不热,只是木头脸透着凝重的苍白。
唐擎还是南程月给他打电话,他才匆匆出去找战靳枭的,没想到现在战靳枭还没回来,他却带回了药,那战靳枭呢?秦湛呢?
南程月有什么疑问,但现在容不得她多想,傅延之已经很不容易的才拖到了现在,再也耽误不得,这药也算送回来得及时。
南程月立刻在容湘的哭泣下,给痛得晕厥过去的傅延之灌下那瓶药,这才把残余药液的玻璃瓶给了杰瑞,他要拿去做研究。
对于战靳枭送来的药,她根本没有怀疑,而且傅延之的情况也容不得她怀疑,一直被容湘抱着手臂问傅延之会不会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这紧张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傅延之的情况就稳定了下来,医生检查之后,大大的松了口气,凝重得大气都不敢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傅先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现在太疲惫,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医生对南程月说。
南程月点头,谢过医生,看向身旁又红了眼眶的容湘,心疼的抱了抱她,“没事了,妈妈,去陪着爸爸吧,我要离开一会儿。”
现在,傅延之脱离了危险,她就应该去找战靳枭了,她的右眼已经跳了好久,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唐擎,也让唐擎就在外面等着她。
现在她过去,唐擎果然还奉命的停在那里,脸色较比之前并没有多大的缓和,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皮鞋鞋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难见到唐擎心事沉沉的样子,即使是跟秦雨萌闹别扭的时候,也没像这样过,这让南程月更是疑惑,上前就问:“唐擎,战靳枭呢?”
唐擎这么警觉的一个人,在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立马就昂首挺胸,但还是遮掩不住脸上的凝重,本来唐擎就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南程月顿了顿,再问:“发生什么事了?”
唐擎一直都在沉默,直到南程月再次催促,他才抿了抿略厚的嘴唇,嗓音沙哑的说:“战太太,枭少已经回去西阳城了,带秦湛去战老爷子的坟墓前忏悔,再将秦湛送进监狱。”
南程月:“……”
这好像很有道理,只是,“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说这些?要叫你转达?”
唐擎继续木着脸,跟背书似的继续机械化的说:“时间来不及,枭少已经上飞机了,枭少说,你忙着照顾傅先生,也没时间。”
南程月:“……那你一脸明显说谎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