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眼泪,悲痛的说:“老奴跟了皇后一辈子,舍不得皇后每日惮心竭力还要受此委屈,背这罪名,还不快去把那些礼官请来,册子都呈上来,给这位知书达理、见识广博的二皇子妃看看,让她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二皇子在一旁脸色胀得通红,他全没有想到这个女子蠢笨如此,他的确在其面前挑拨了两句,但是是想让她把这事儿告诉自己的母族,趁机缓缓的把冯家拉拢过来,却不想这蠢女子直接冲到了皇后这里,这让他如何来圆这个谎。
就在堂上处于尴尬的静默的时候,忽然宫门口传来消息,却是太后过来了。
冯紫萱眼睛一亮,马上爬起来向外冲去,边跑边哭:“太后,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做主,我就是来做主的。”太后缓缓的走了进来,旁边怜星扶着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皇后眼睛顿时酸热了起来,果然,隔着肚皮的再如何都没有亲女儿贴心,一见自己有难,便把太后这尊大佛给请过来了。
怜星对母亲使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扶着太后坐下,太后呵呵笑道:“这不是我才过门的孙媳妇吗,长得真俊俏,不过怎么在哭呀,过来跟奶奶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可是这二小子不老成,欺负你了,我替你骂他。”
“不是、不是,是~~”冯紫萱边说边用眼角瞟着皇后,“只是觉着,在办婚礼的时候,府上东西怕是有些遗漏,想来是哪里搞错了。”
“喔?还有这种事儿。”太后吃惊的皱起了眉头,“二皇子府的婚房布置好了之后,是皇后陪着我一起去看过的,一一都点清了才走的,怎么就少了呢?快快去把那些礼官和礼册都拿过来,我们好好掰掰,看是哪个下人手脚不干净,拿了东西。”
“这种东西他都敢拿,也不怕把手指给烂掉。”怜星忍不住愤愤的问到。
二皇子忍不住了,忙说:“不用了,真不用了,是我媳妇不懂事儿,还竟然惊扰了太后皇后,真该死,我马上带着媳妇回去好好说道说道。”
冯紫萱哭得更凶了:“你总这样,什么委屈都放在心里,我看着心疼,你我夫妻一体,你的委屈也是我的委屈,今日我一定要好好的和太后申诉一番,让太后知道我们的委屈。”
随后她不顾二皇子阻拦,跪着挪到太后腿边,拉着太后的裙角:“你可不知,我们那新房子一应摆设全无,只空留一些家具,还是我看不下去,将嫁妆里面的一些古玩拿出来摆上,才好看一些,堂堂二皇子居然如此寒酸,说出去别人怕是要说......”她咬了咬牙,把另外半句咽了下去。
皇后冷哼了一声说:“为何不说了?不就是说若别人看到了,会说我这个皇后不慈吗?我自问是真金不怕火炼的。就是这婚房的摆设,也是我陪着太后一验过的,当时那么多人在场,由不得你一个人说,我倒要问问了,东西好好的摆在那个地方,待你嫁进来却没有了,这中间可都是二皇子的人守着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