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恽回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的妻子在哄一脸落寞的父亲,他有些不悦的说:“父亲,宝钗怀孕本就辛苦,你不体谅,还让她劳心劳形,真是不该。”
宝钗忙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笑到:“说来也怪你,那边营地没事儿了,就该早些回来陪父亲用餐,怎么别人家的酒菜如此香甜,将你勾走了?”
水恽被宝钗一瞪,倒说不出其他,只得笑到:“都是应酬,军营的少壮派都是豪爽之人,若是不跟他们应酬一二,倒不好拉拢。”
东平王冷哼了一声:“你是堂堂世子,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呢,还需要什么拉拢,你就是不想回家,找什么借口。”
水恽本就多喝了一些,身子也有些累,听到父亲一句话,顿时火了,正要说什么,却被宝钗拦住了,宝钗转头看向东平王笑到:“爹,你早些休息,世子喝多了,我带他去醒醒酒。”
说罢便推搡着水恽出去了,见自己儿子乖乖的被儿媳妇带走了,东平王啧啧称奇,这个小子哪次不是要顶撞自己,没想到被儿媳妇收服了,他顿时眉开眼笑,以后一定要抱儿媳大腿,这样臭小子就不敢顶撞自己了。
被自己的妻子推出了月亮门,水恽犹自不服气的说:“他做了一辈子富贵闲人,哪里知道我的辛苦。”
“傻瓜,他没经历过自然不懂,但是他疼爱你的心是真的,只是心疼你要看人家的脸色罢了。”宝钗点了点他的鼻尖说,“你累了一天了,又喝了酒,还在这儿生什么气,早些回房歇着,我给你准备醒酒汤了。”
“我跟我父亲总是吵,我心里知道他是为我好,也为我牺牲了很多,但是中间总是隔着一层,不知为何。”水恽叹道。
“你们呀,真是无冤家不父子。”宝钗好笑的说,“那时候你爹生病,危在旦夕,你眼睛跟要吃人一般,可把怜星吓坏了,”
宝钗感慨道,“现在你父亲身子好容易稳定了,这是最重要的,你没事儿顺着他就完了,若真把他气出个好歹,心疼的还不是你。”
水恽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还好当时你在,否则我们肯定又是一顿吵,现在那些少壮派哪里是身份压得住的,我若是不放下架子,根本打不入他们中间。”
“皇上怕是对这些少壮派有些忌惮吧。”宝钗看了看周围,轻声说,“的确,他们中有的被北静王拉拢,有人摇摆不定,皇上甚是担忧。”水恽赞许的说,“你看出来了。”
“你是皇上最锋利的剑,他舍得将你暴露出来,安插在这里,足见这里的形势不容乐观。”宝钗轻轻说了一个名字,“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他藏的很深,你要当心。”
水恽愣了一下,忽然一把抱住了她:“你在担心我是吗,为了我你就算有孕在身还在帮我打听事情,丫头,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他将宝钗搂在怀里,低头垂泪:“傻丫头,这个时候,你保住自己最是重要,劳神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