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连称不敢,太子也不多言,只留下一句日久见人心,便走了。
薛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伴君如伴虎,他这几年如履薄冰,倒也处理的甚是妥帖,皇上对他也很照顾,不但给了他女儿一个好姻缘,也钦点了蟠儿榜眼之名,只希望自己的小心谨慎能够让自己的家族更上一层,儿女都能平安长大。
他正欲离开,却听隔壁传来一声大吼:“水溶,你莫要以为我好欺负。”
一听居然是女人的声音,又是关于水溶的,薛谨便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儿,忙匆匆的离开了,这种隐私之事儿他向来不乱打听的。
却说隔壁的包厢你,马妍冷冷的看着水溶:“你答应过我什么,我们的婚礼要在皇城里举行,我们的婚礼要让薛宝钗跪在我们面前,你还答应补贴我嫁妆,让我也能招摇过市,结果你就送来那些破铜烂铁,你真是太过分了。”
“马妍,做人要认清自己的身份,眼光也要长远一些。”水溶淡淡的说,“水恽之所以能够在皇城举办婚礼,因为他们府邸人口单薄,我们府不一样,老太妃在,无需到皇城举办婚礼。”
“可是嫁妆......”
“你本就是续弦,若是嫁妆太多反而打眼。”水溶说,“你莫要着急,若是我们计划能够成功,薛宝钗总有跪在你面前的一天。”
马妍有些颓唐的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灌了一杯酒:“想想自己的婚礼,嫁妆都不如那个贱人,我就生气。”
“我倒不明白了,那个薛宝钗哪里得罪你了,你如此在意。”水溶倒有些好奇了,马妍好像对薛宝钗特别的在意,什么都想压过她。
“你哪里知道,我本是跟东平世子两情相悦,只是没想到薛宝钗仗着自己嘴甜会哄人,哄着太后赐婚,太后为了断了世子与我的念头,将我许婚给你,虽然我现在发现,你才是我心中的英雄,对世子也断了念头,但是对薛宝钗那个贱人,我始终是意难平。”
“原来如此,那若是现在有一个害她的机会,你愿意去吗。”水溶神秘的笑了起来。
宝钗有些烦躁的坐起了身,将窗子打开,天气是越来越热,她因为怀胎还未有三个月,所以不敢用冰,每晚只能靠着通风散一些暑热,她本就怕热,这下更惨了,倒是有人建议让丫鬟轮班给她扇风,但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忍心。
她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心里盘算着世子回来的时间,想来世子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了,不知他现在到哪里了。
而此时,世子正看着手下默然不语,手下都跪在地上,一声都不吭,过了许久,水恽才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让她逃了。”
“我们日夜严防死守,真的不知公主是如何逃脱的。”其中一个手下低声说。
“罢了,传出消息,艳光公主在送亲路上便染上了重病,才到孔家便本去世了。”水恽站了起来,“大家不用找了,将嫁妆留下安抚孔家,然后我们回去复命。”
大家都面面相觑,这可是欺君罔上啊,世子怎如此大胆。水恽见状冷笑道:“大家放心,皇上之前有秘旨,若是艳光有不轨之事,我能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