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板起来脸:“我家只是一介皇商,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开玩笑,贤德妃既然是我的娘家人,听到有人污蔑我,不帮我申辩几句就算了,还帮着外人说自家人,试问这是何道理,这样的亲戚我可是不敢认的。”
说罢一甩手转身便走了。
元春气得脸色发白:“不识抬举的东西,本想帮帮她,看来是不需要了。”她看向抱琴:“去吧,别手软。”抱琴打了个寒颤,轻声问道:“娘娘,你不是只是想拿捏一下薛府吗。”
“你觉得我现在能拿捏住她,拿捏住薛府吗。”元春哼笑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倒要看看,薛家一介皇商可否承受住我的怒气。”
傍晚,在皇后用完餐,喝茶歇息之时,宝钗忽然进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请皇后为我做主。”
皇后微微一笑,将茶杯递给了旁边的侍从:“你有何事。”
宝钗狠狠的磕了一个头:“本不欲给皇后娘娘添堵,只是奴婢一个清白女子居然被人如此污蔑,若只是污蔑我便完了,我担心有人拿这个做文章,牵扯到皇后寝宫的声誉,只得斗胆亲皇后娘娘帮忙,以正视听了。”
好个会借力的丫头,皇后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石嬷嬷,然后让宝钗继续说。
宝钗将今日跟元春的事儿说了,然后说道:“论理贤德妃是我娘家表姐,我不该如此说,但是奴婢当时是真的很生气,奴婢便是再不懂事也知道在皇宫里能决定我婚事的是皇后娘娘,怎会有别的想头,就是不顾自己的命,难道父母兄弟的命都不顾了吗,还请皇后娘娘还我清白。”
皇后站了起来,点了点头:“不错,你们知道谁是你的依靠,谁不是真心待你,我很高兴,快起来,看看你的额头,都磕红了。”
石嬷嬷忙上前将她扶起,搀到一边,然后皇后吩咐到:“去把总管太监叫来,我来查查这没头脑的留言从何而起。”
一夜无话,第二天,几个宫女太监便送到了皇后面前。
“想来是我们宫里的伙食太好,事情太闲了,让你们茶余饭后还有时间精力嚼舌根。”皇后闲闲的看了一眼在下面瑟瑟发抖的几个人,“不过我也不是偏听偏信之人,你们传都如此带劲儿,那便跟当事人对对词吧,我倒要看看,谁在败坏我们皇城的风气。”
那几个人低着头都在不断求饶,皇后不耐烦,一拍桌子:“先把话说清楚,我再来决定饶不饶你们。”
其中有个胆大的,忙回答到:“皇后,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没想......”
“就事论事?”皇后笑道,“那你说说,你们论的是什么事。”
“就是薛女管勾引东平王。”
“你胡说!”旁边一个女史站了出任,指着那人,“你根本就是胡说,才没有这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