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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意

如得人意,却不得我意;

如得我意,却不得人意;

要得人如我意,除非我如人意;

人人所得如意,大家万事如意。

1990年2月16日—2月28日精华语录◎有理想、有抱负的人生,处事着重于该为不该为,而不在乎别人的批评,因要有接受人家批评的雅量,才有资格与人共事。

◎一个人心量有多大,事业就有多大;心能容多少,成就就有多少!

◎做事的态度不要空谈,要落实!举心动念时要想我能不能做到?不可轻诺寡信,生活教育才是根本。

◎在人多的道场里,彼此有激励作用,没有在洪炉里冶炼如何成钢?所以在团体中要懂得珍惜!

◎你想将自己定位于什么层次,完全要看自己的心胸能包容多大。

◎力量的来源要靠发心,我们常说鼓励会增加力量,信心的建立会增加力量,对未来有希望会增加力量,从事嗜好的兴趣会有力量;学佛的人要在佛法中、禅悦里体会力量。有了力量,就能多一份心思去体谅别人,凡事——如得人意,却不得我意;

如得我意,却不得人意。

要得人如我意,除非我如人意;

人人所得如意,大家万事如意。

二月十六日星期五“佛教青年会”理事长宏印法师来访,谈及今年九月底将主办一场“青年学术会议”,受邀的对象是东南亚一带,如香港及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的佛教青年。想向本山商借场地,请都监院院长与其面谈,只要与本山活动不相冲突,非常乐意成全!

宏印法师是这一辈优秀僧青年之一,对佛法弘扬颇具热心。谈到目前弘法,在各县市借文化中心的场地时,必须将“宗教讲座”改成“文化讲座”才借得到。对此刻意的“划”分,只让人有削足适履之叹,没有实质的意义。目前宗教法最大的毛病便是只要一提到什么就“不可”、“不可”、“不可”……消极得只管“钱”而已,对佛教利生事业、弘法之本分不曾过问。如此的宗教法对佛教有何助益?为何不能积极地站在辅导的立场,可以提出一些好事,规定都“可”、“可”、“可”地发挥?

此外,对住持之产生无资格限制,我们知道行医者必须要医学院毕业,教书者必须要师范学校毕业,就连牧师、神父也都要神学院毕业,而寺庙的住持当然也要佛学院毕业才够资格,否则让一个没有佛学概念的人来管理寺庙,让外行人来管内行人,实是寺庙紊乱之根源!我们期盼新的宗教法能赶快成立,虽不理想但是我们可以慢慢改进,因有“法”总比无“法”好。

宏印法师也提到,在一次会议中,钟荣吉曾提到希望两岸的佛教能彼此来往,希望青少年的教科书里能有宗教内容的课题。佛教深化人心的社会功能,是不争的事实。

屏东、旗山、潮州、红毛港等南区布教所近三百多名的信众,在信众部的安排下,下午三时同时回山。特于东禅楼跟大家见面,目前社会到处都有渴求佛法的人,为便于大家闻法,故有“布教所”的成立,辅助寺院扮演弘法度众的角色。期盼将佛法的慈悲、欢喜,带入每一个家庭。

母亲将于后天(十八日),经由洛杉矶来台,前几天当我确定母亲的班机和日期后,就一直忍着不说,希望在最后一秒钟才告诉大家,今看到南区布教所信众对本山的向心力,那亲切感油然而生,就像对待老朋友似的脱口将这消息告诉大家,得到如雷掌声的回应。

晚,上“宗门思想”课快下课时,从军中退役不久的宗住问了我一个问题:“师公!您那么‘强棒’,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跟得上?”

在佛门,我的梵呗、法器并不好,也不会英、日文,徒弟中语言、梵呗能力比我好的人很多,唯一我认为比别人强的地方是——一、在性格上:我喜欢广结善缘、喜欢与人为善、不灰心、不退缩,我不会将徒弟认为是我私有的。

二、在心量上:我能包容能力比我强的,能包容意见和我不同的人,我不太计较别人的过失。

我出家五十年,没有自己的时间,更谈不上享乐,总是不分昼夜本着良心,不怕挫折,勇往直前的为弘法度众的事业着想,故在性格上、心量上我自信佛光山没有人能比得上,但在能力上比我强的人很多,所以我并不“强棒”!

二月十七日星期六上午与慈容搭机前往花莲。

花莲信徒叶文明、叶王雪卿夫妇,在寿丰乡有一块约四百坪的土地,想捐给本山做文教弘法的道场,经几次催请,实被他的盛意所感,故今特拨空前去。抵花莲时,四维高中校长,也是本山功德主黄英吉校长,亲自开车来接。

对叶文明居士的奉献,特嘱慈容好好规划,决不辜负叶居士的这份发心。

临行前黄校长要我到四维高中看看,好多位主任在门口相迎,新建的三层楼电子科校舍,雄伟壮观,上有我题的四维高中校训“孝亲感恩”四字,有大学学府的气派!这是一所非常成功的私立学校。

黄校长经常强调,他是佛光人,四维的成就完全是向佛光山学的。只是我不懂,既然四维高中是向佛光山学的,而身在佛光山的普门中学干部,为什么却经常跑来四维高中学习?可见黄校长的谦虚了。

晚,搭机回台北普门寺,准备明天至中正机场接母亲回佛光山。今晚精神特别好,看书看到两三点,仍不觉疲倦。

二月十八日星期日十年来我就分别在日本、香港、美国见过母亲,甚至在洛杉矶时也随侍在她身旁,接母亲应该是很“平常”的事,不知为什么今在机场时,老有“我有一件事没有做”“我有一句话忘了交代”的罣碍和紧张。

看母亲从机舱下来的刹那,我有股忍不住的鼻酸,这种感受是我第一次在日本见到她老人家所没有的,为何十年后反而会有这种感受?直到出机场,由四面八方涌来问候母亲的音声,我才领悟到,原来母亲是踏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

下午四时,母亲的坐车才进山门,沿途就在全山大众的拥护下,进入麻竹园的祇园厅,一下子被三四百个徒众包围着,母亲东张西望的在找寻她熟悉的面孔。“奶奶!我在这里。”“奶奶!我在这里。”庄法师、惠法师、容法师不约而同的招手示意,母亲笑着说道:

“我很对不起你们,让大家站那么久,有法师、小姐、居士等我这么久,我怎么好意思呢?”

母亲一口标准的扬州话,能完全听懂的徒众没有几个,我只好权充翻译。

“奶奶!欢迎您回到佛光山来。”

母亲又说道:“我这一次在美国不小心跌倒,因骨折开了两次刀,不但没有痛而且很快就好起来,这都是西来寺和佛光山的法师为我诵经的功德。……您们会出家都是有根基的,否则不出家在家易受公婆的气,出了家就算是受了一点委屈也是有价值的,因多受一次委屈的磨炼,就会多增长一份根基。……一个人出家学佛,知道有西方极乐世界,知道要好好修行,都是因为有根的关系(指有师父)才懂得要珍惜……”(母亲的意思是告诉徒众要对我好。)母亲指着徒众问我道:“他们都是你管的吗?”

我说:“这些徒众我都有责任教他们,这里面只有我给你管!”

母亲嘴角漾着满足的笑容。

因岳父吴桐飞先生往生,特地从美国赶回来的杨懋慈夫妇,下午四时陪同其岳母等多人上山,为吴先生后事至万寿园选择墓园,我也亲自陪同前往。

“中国佛教会”常务理事李景凡夫妇等人来山礼佛,晚于客堂跟我谈起要办“安老院”的理想,我也提供了佛光精舍一些经验予其参考。

二月十九日星期一“《中央日报》”李堂安、“《中国时报》”苏正国等记者,今天多次联络要访问我,当然主要是要看母亲。昨天陪同母亲回台的西来寺住持慈庄法师一再表示,因时差的关系,母亲尚未调适过来,应该要让她老人家好好休息,但记者们那份诚意,实不便婉拒,只好答应下午请母亲跟记者见面。

我有一兄一姊一弟,最大的已七十岁,最小的也六十岁了,一家人身体都很健康,尤其母亲虽已年届九十了,仍健步如飞。两个月前,因不小心摔了一跤,先后动了二次手术,都没有表示过痛苦、难过,这份忍耐的毅力,折服了看护她的医生、护士。

母亲从小就是很虔诚的佛教徒,大陆“文革”时,她每天都要去做工,一个月人民币十一元,日食三餐不饱。因我的关系,家里被定为黑五类,连我的一张照片都不敢留,只好包起来塞在门缝里。近十几年来,大陆社会开放了,我同家里的人联络上后,在经济上给予些许的帮助,生活才慢慢改善。

母亲又对记者说道:“台湾有道德心,行善的人多,没有恶人,这很不简单!”

母亲虽不识字,但在家乡“道听涂说”的常识很多,故对文化、教育、经济、社会等常识很丰富,不管你跟她老人家谈什么话题,她都可以跟你对答,甚至会告诉你她的看法。邻里间若有纠纷困难,母亲常是排难解纷的角色,非常受大家的尊重。

母亲的三餐非常简单,早餐:一点茶,偶尔面;中餐:一碗豆子粥;晚餐:一碗粥。以小酱瓜、豆腐乳下饭。几十年来的习惯都如此,即使现在用餐时,加一二样菜在桌上,她也很少去碰的。

记者问母亲,是否就在台湾住下来?“我私人很喜欢这里,但我并不只有二太爷(在俗家男孩中,我排行老二,故母亲如此称之),家里人多,还是得回家乡去。”

送走记者,徒众就对母亲说:“奶奶!明天的报纸都会刊登您的照片,就有好几百万人认识您了!”

母亲连忙摇着手说:“怎么可以这样麻烦人家?一个老太婆,要人家认识做什么?”

傍晚,陪着母亲巡山,精致又富创意的花灯,总博得她老人家“不简单呀!不简单!”的赞叹声,尤其在大雄宝殿玉佛陈列的地方,让她有应接不暇之感,看她转身告诉随行的依照、永文道:“你们别忘了要帮我配一支八十五烛光的眼镜,我要好好看一看佛光山!”

沿途碰到不少信徒、游客,都跑来跟母亲合掌、问好,“老菩萨欢迎您到台湾来!”“老菩萨很荣幸能看到您!”“老菩萨您很了不起,生了一个佛子!”……

母亲对我说:“是天上的菩萨请你下来度众生的,你要慈悲地带领大家到西方极乐世界!”

晚上,续为学生上课,以前我在栖霞山求学时,从没有看过报纸,很多社会新知、消息、动态都不知道。现在时代不同了,“资讯”是现代人生存的脚步,尤其是身为弘法者,更要广为吸收,以应众生需要!平常就要常思“我能为佛教做什么?”故要自我期许——一、为生命要留下历史——证悟的功德。

二、为信徒要留下慈悲——服务的善缘。

三、为道场要留下信仰——精进的发心。

四、为人间要留下贡献——难忘的回忆。

下完课到母亲住处,永昭送来昨天她老人家到达佛光山时一连串的照片,刚好整整一本,母亲看得很用心,说道:“这在家里(指大陆)一个星期也洗不出来。”

道慈托心定法师从高雄抱回一只兔子,送给母亲,兔子在母亲的慰抚下,舒服得眼睛都要闭起来了,徒众问道:“奶奶您为什么那么喜欢兔子?”

“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徒众追问着。

母亲则笑而不答。

(因我的生肖是属兔子。)二月二十日星期二今天的《联合报》“《中国时报》”“《中央日报》”《环球日报》等都刊载着母亲到佛光山的照片和消息,我在旁念报纸给母亲听,念完问道:“您听得懂吗?”

母亲回道:“我又不是木头人!”接着随手就把报纸小心翼翼的折好,说:“这些报纸我要带回家(指大陆)去。”

有一“万国道德会”的组织,正在编写《贤母传》,想采访母亲,我征询她老人家的意见,问她要不要给人家写?母亲连忙摇头道:“不要!人愈小愈好。”然后不胜怜惜的对我说道:“你这么‘大’,不苦吗?”真是天下父母心!

这两天山上的徒弟、徒孙都来探望母亲,每一个人的家庭背景、入道出家的因缘都不一样,有些徒弟父母已经往生,母亲都会替他们婉惜,可怜他们没有父母的关爱,然后就面对着我说:“像你就不可怜,有妈妈!”

徒弟赶紧回道:“奶奶!我们有师父,一点也不可怜。”母亲哈哈大笑。

和母亲聊起家乡的事情,她老人家说,或许是因环境的关系,家乡有些人很势利,常择人交往,母亲说,对一些如县长、乡长的,她不一定要跟他们打招呼,但对一些乞丐她则主动去跟他们讲话,也常常济助他们东西。

我就故意说道:“要是我,县长、乡长才会去打招呼!”

母亲白了我一眼:“热的火炉不要用扇子扇。”

特地为参加佛光山一九九〇年度信徒香会,而专程到台湾的菲律宾慈恩寺朝山团三十人,在永光法师的带领下,于五天前到达中正机场,沿途参访各别分院,今午抵佛光山,晚九时三十分,我和住持心平、都监慈容在双圆堂接见他们。

记得一九六三年我第一次到菲律宾,那时对菲律宾的印象好美好美,二十八年后的现在,世界舆论谈的却是菲律宾的政争,去年十二月二日在香港我已签证好要到菲律宾,却因菲国兵变而没有去成,等下一次因缘成熟时,一定要去慈恩寺。

座谈时,简介了本山的建筑及弘法状况,从农历初一(元月二十七日)到今天,来山礼佛、观赏花灯者不止一百万人,通往佛光山的道路经常阻塞,可见台湾佛教兴隆情形。三十年前,没有人肯承认自己是佛教徒,而现在人人手上的念珠、颈上的佛像到处可见,并以信佛为荣!

因吕林珠珠居士的发心,让菲律宾的信徒有机会接触到佛光山的佛法——人间佛教。人间佛教重在每人要有佛法,什么是佛法?慈悲而不嗔恨、尊重而不轻视、助人而不破坏、赞叹而不嫉妒……其他布施、禅定、戒律……皆是。希望此行,大家能把很多佛法带回去!

当他们得知本月二十五日信徒香会安排有慈恩寺信徒献供时,都欢喜得跳起来,纷纷请求缩短或取消旅游行程,要赶着制作服装及训练仪礼。

有理想、有抱负的人生,处事着重于该为不该为,而不在乎别人的批评。因要有接受人家批评的雅量,才有资格与人共事。一个人心量有多大,事业就有多大;心能容多少,成就就有多少!

二月二十一日星期三徒众到寮房看母亲,总会问道:“奶奶!住得还习惯吗?”

母亲:“我觉得美国的空气比较好,要习惯的话,那就要立刻回家。”

只要母亲一踏出房门,信徒、游客都是一大堆人抢着跟她握手、问好、讲话,那份吵杂,使她觉得美国空气很好,回家才习惯。

所以,物质的生活,不是人生唯一的需要。另一个徒弟最喜欢问的问题是:“奶奶!您讲师父小时候的事情给我们听。”

有求必应的母亲,就说道:

“我要生你们师父的时候,曾梦见一个小金人在我床前翻找东西,都不讲话。

我就问道:‘喂!你在找什么呀?’旁边有一白发老人就说:‘他在找稻穗。’‘我的床铺下都是干的稻草,怎会有稻穗?’才刚说完,小金人就真的抽出一根稻穗出来。

白发老人说:‘这稻(道)穗就是会结果!’就这样生下了你们师父。

你师父小时候脸一半是红的,一半是白的,鼻下与上唇间有二条红线。左右邻居都说,李成保(我父亲)家中养了一个妖怪。我就说妖怪也是人,不是野兽,不会吃人的。二三岁时,总是用绳子扣在家里,不让他出去,因为实在太难看了。三岁后,脸上的颜色才渐渐褪了。”

说到此,母亲转向我说道:“若不是因那个梦,还有小时的脸跟别人不一样,我是不会让你出家的!”

(一九三九年,中日战争期中,父亲在江浙沦陷区中失踪,想是遇难,母亲约四十岁左右,带着十二岁的我离家去找父亲,因此因缘才促使我出家。)母亲接着又说:“每逢过年时,家中都备有糖果,你师父三岁多时,糖果罐拿不动,就用拖的到院子,招呼左右邻居的小孩子来吃糖。大家都笑我养了一个呆子!”

“家中日常用品要靠摆渡到运河对岸去采购,中日战争时,没有人肯为赚一毛钱而冒生命危险去摆渡,那时你师父才十岁,衣服脱下往头上一扎,就下水,那运河水很急,很少有人敢下去游泳,可是你师父每次都能把家里需要的东西买回来,大家都说这二小子(在男孩中,你师父排行老二)不简单,李家桃树上的果子,将来就看这一颗红。”

“文革”期间,公安人员抓母亲去问:“你儿子到哪里去了?快说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母亲:“天下父母养儿育女,都希望能留在身边孝顺,腿长在他身上,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公安人员:“你儿子写给你的信,我都收到了,你怎么会没跟他联络!”

母亲:“我儿子的信你既收到,你就知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要找他,你拿路费给我,我去找他。”接着又说道:“我生儿子没享福,反而惹得一身霉气,所以我还是劝你以后不要养儿子。”

(类似这样的问话,有时一星期好几次,母亲总叹道:“儿子出家都不知去向,到处找不到已够伤心了。你们还要跟我要儿子,我儿子出家也犯法吗?你们还这样烦人!”)母亲又说:“‘文化大革命’时,饿死的、吊死的、自杀的、枪毙的……不胜枚举,我是仗着佛菩萨的光辉才会安全至今。但现在大陆社会,确实比从前好多了。”

两三日来,高雄县长余陈月瑛数度来电,说要上山礼佛,并看望母亲,送母亲一盒人参、一件衣料。余陈县长看到母亲的衣饰,她说,一点都看不出是大陆人。她和母亲谈得很开心,晚餐后离去,实在感谢余陈县长的情谊。

应中山企业管理学术研究学会之邀,要我在他们的“新春联谊会”上演讲,他们都是“中山大学”毕业后,在社会上有成就者,利用每年春节时团聚。今讲题是“企业人的身心修养”。从事工商企业者,主要在于提高社会经济与生活本质。一个人如果将一切都看成是我的,凡事无不美好!

二月二十二日星期四上午陪母亲参观“佛教文物陈列馆”,看到一尊持经观音,母亲就说道:“看菩萨多精进,还看书耶!”

走进重重无尽的“华藏世界”时,母亲忍不住叹道:“多大的佛光呀!”

一入舍利殿,母亲非常恭谨的说道:“我知道舍利子是很宝贵的东西!”

面对着千手观音时说道:“菩萨的千手是要去帮助众生的。”

在简介佛光山派下各别分院的模型区,母亲一眼就认出西来寺,并说道:“西来寺我住过,我这一次是从西来寺到台湾的。”在模型区观望了一阵子,母亲很慎重的对我说:“在台湾各地、美国、香港、马来西亚……处处都有佛光山的寺院,将来也要建个南京下院,至少要有八个房间,六个房间属住众的,二个房间供客人挂单,以后你或你的徒弟回去,也可以住。”

我问母亲:“如果南京下院成立,您认为谁去住持比较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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