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意思,这是支持她跟严以慎在一起了?
“可是,他要是做回他自己的话,我怎么办?”
这个问题,方芳倒是没有考虑过,“只要你把他的心牢牢地抓住,让他一直做严以恒,不就好了。”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变不成真的。”
“我说小晏,你怎么这么固执呢,你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他对你好不就行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他妈是什么人,他前未婚妻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是劝我往火坑里跳嘛。”
她劝她往火坑里跳?
呵呵,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方芳气呼呼地把电话给挂断了。
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晏然回过头一看,妈呀,他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他是不是听到了她刚才跟方芳说的那番话?忙赔笑着问道:“你洗好澡了?延儿呢?”
“你觉得我是个火坑?”严以慎一步步向她逼过来,晏然一步步往后退,最后退无可退,整个身体贴到了墙上,他双手撑着墙,把她禁锢在了他的臂弯之中。
她故作镇定地迎向他的目光,“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那么多,不是火坑是什么?”
他沉吟了片刻,厚着脸皮说:“是一个温暖幸福的小窝。”
“温暖?幸福?”她冷哼,“什么时候灰飞烟灭都不知道!”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小然,你怎么这么悲观?跟我在一起,就令你这么难受?”
她打掉他的手,说道:“难受倒谈不上,只是心里有些别扭而已。”
严以慎:“……”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这样的暧昧令她有些无措,她转移话题道:“今天晚上在书房,你都跟你爸他们聊了些什么?”
严以慎也不隐瞒,如实相告道:“给他们看了我哥的遗嘱。”
晏然有些懊悔地捶了捶自己的额头,“一直想去给他扫下墓,这段时间太忙了,差点忘记了,你把他墓
地的地址给我吧,我明天带延儿一起过去看看他。”她深深地看着他,企图从他眼里看出一些什么端倪出来。
他的脸上呈现了犹豫之色,过了片刻之后,他才说:“我陪你们一起去吧。”
晏然点点头,“好。”
他缓缓地收回手,克制住了想要触碰她的欲望,负手于身后道:“回房吧,延儿想你了。”
“你先进去哄哄他,我上楼去洗个澡马上就下来。”不待他说些什么,她就逃也似地溜走了。
半个小时之后,晏然洗漱好下楼来,忐忑不安地走进他的房。
严以慎正拿着一本图书,念给延儿听,她一进来,他就察觉到了,他微微侧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去继续念他的童话书。
“妈咪——”延儿从床上坐起来,向她伸出手。
晏然快步地向他走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示意他躺好,把图书从严以慎的手里夺过去,从开头第一个字念起。
延儿嚷嚷道:“妈咪,这段爹地说过了。”
“你说到哪了?”晏然问严以慎。
严以慎的手肋撑在她的肩膀上,指着其中的一段念道:“我不信!花是弱小的、淳朴的,它们总是设法保护自己,以为有了刺就可以显出自己的厉害……”一边念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花儿没有爸爸妈妈吗?它的爸爸妈妈不会保护它吗?”延儿好奇地问道。